她听到他含糊低沉地说
句，“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更早点遇到你，这场相遇竟还是以必须伤害你为前提。
她呼吸不匀，“你没有对不起
什
。”
他只笑笑，抚着她
脸颊，“回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那你呢？”她有些忧心，今晚他有心事，回去大概又是严重失眠。
他站直身体，手潇洒地揣着裤兜，“明天来找你，中午你唱段戏文给听，嗯？”
她终于放松下来，“好。”
他直看着她背影走远，她走进大大铁门，回头看他眼，忽然又走回来。
他笑，“怎又回来，这快就想？”
她深吸口气说：“上来休息会儿再走吧，你看这多东西，个人也拎不。”
穆晋北露出大大笑容，“噢～那勉为其难送你上去好。”
没有电梯，楼道里灯光昏暗，防盗铁门上锈迹斑斑……念眉住处就是极为简陋老式公寓，他不是没来过，但那次扶着喝醉她，倒没有太过留意。
推门进去，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因为有她气息，并不宽敞空间却透出丝温暖。
“你跟你老师就直住在这里？”
“嗯。”
“住多久？”
她将碎发别到耳后，“差不多二十年，从记事开始就住在这里，之前那些……都不太记得。”
她是孤儿，父母去世之后无人监护照顾，在福利院住过些日子。住多久，过生活是什样子，其实她都没有什印象。
“地方小，比较凌乱，你别介意。”
“不会，这样挺好。”
她给他倒杯水，“听说晚上喝热牛奶会有助睡眠，可今天冰箱里牛奶刚好喝完，看来该跑趟超市。”
“没有牛奶，有红酒也不错。”
“……也没有红酒。”实际上什酒都没有，她沾点酒精就要晕倒。
穆晋北看出她有点手足无措，想起那次在酒店房间逗她挺有意思，忍不住朝她伸手，“过来。”
她果然不敢靠太近，坐在他身旁沙发上，两人中间距离完全可以再塞个人。
他有些好笑，山不来就，去就山还不行？他偏要紧紧贴着她坐，长臂伸就揽她到怀里，“这怕？那请上来干什？”
她垂眸看着桌上那杯冒着袅袅热气白开水，“不是怕你，只是怕你回去又失眠。你可能都没发现，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事？”
“那你有什好主意？”
她抿抿唇，“是不是听唱曲真很快就能睡着？”
至今她对这项神奇效果都还有些不敢肯定。
“是啊，所以？”
她脸色又点点红起来，“你不介意话，就在这里休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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