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连忙拦下他,口袋里手机恰好响,是短信提示。
她平时惯用储蓄卡里汇入六十万元,银行方面发来消息提醒。
她下子反应过来是怎回事,连带着夏安爸爸这桩,都是穆晋北手笔。
她给他打电话,他口吻依旧淡淡,只说:“沈念眉,机会给你。拿出点诚意和干劲儿来,别让小瞧你。”
她欣喜难以言喻,拼命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才赶紧哽声道:“谢谢你,穆晋北。”
接踵而来就是天昏地暗忙碌,她请专人为剧团设计网站和全新宣传海报,排过剧目重新挑最好,去高校和社区联系定点演出,又个个游说剧团里选择眼前现实利益人们,请他们再起努力次,把剧团维系下去。
都是十几二十年在起生活共事人,不是不通情理,大多也不希望剧团落在商人手里,最后落得个分崩离析下场。但最关键是要有安身立命所在,枫塘剧院没,南苑昆剧团得找其他地方安置下来才行,而这也恰恰是最难。
苏城就这大,有多少剧院只手都数过来。有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们,这个真很难说。假使找不到现成剧院,有宿舍有练功房类似学校地方不好找,他们可能要跟其他剧团去挤,以后演出就要去跟各个剧院经理谈判,这又是件难事。
尽管困难重重,念眉依然没有放弃努力。现在这样点微弱希望和脚不沾地忙碌其实也挺不错,至少她根本没有精力想其他,很快就将自己从那种伤逝情绪里解救出来。
还未立夏,天气已经提前进入夏节奏。
念眉睡到半夜觉得口渴,想起来倒杯水,听到外面有淅淅倏倏动静,不由还紧张下,以为是小偷。她小心翼翼从门缝看出去,才发觉是程晓音在客厅里。
抬手看下表,还不到凌晨五点,看样子她又是在外面玩到这会儿才回来。
念眉走出去,程晓音正坐在桌边,手里捧着杯水出神。
“晓音?”
听到念眉声音,她像是受很大惊吓,手抖,杯子里水都漾出来不少。
“师姐?”
“这晚,才回来?”也许本来就怕惊醒她,客厅只开盏小灯,光线昏暗。念眉走近些才发觉晓音异样,“出什事,你为什哭?”
年轻摩登女孩子不化妆都不肯出门,晓音眼下黑眼线都哭得晕开,擦抹弄得塌糊涂,整张脸苍白如纸,头发也很散乱,憔悴得就像刚从乱葬岗爬出来女鬼。
她不问还好,这问,晓音脸色更难看,几乎立马带哭腔,“……师姐,难受,你别问!”
念眉整个人都慌,坐到她身边,耐着性子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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