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永不出错,但稍不留神,就泯然众人矣。很少有她这样,把白色穿得没有点烟火气,却又耀目好看。
他依旧冷着脸,却赏小凳给她,自己随性往地上坐,“说吧,什事儿?”
相信不用她细说,他也知道发生什事,所以念眉只是言简意赅道:“叶朝晖来过,四箱子人民币全都撒出去。海叔也已经在土地出让补偿协议书上签字。”
他终于回头看她眼,“你那份儿呢,还在等什?”
她垂眸沉默半晌,安静得他只看到她长而密眼睫扑闪,还有两个人心跳,似乎都是个频率,快而用力。
“你……能不能借点钱?”她说出口,没有想象艰难。
他呼吸不知不觉凑得很近,眼神却复杂难言,“借钱?你要借多少?”
“六十万。”
“做什用途?”
“给夏安家里应急,他父亲有肾病,等钱透析和换肾。”
“你还真是周到,每次找帮忙,都跟这个夏安有关。”他冷笑下,“还有呢,换肾也应该用不那些钱,剩下你打算拿来干什?”
念眉手在膝上收紧,“……想把钱投在剧团里,另外找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加大力度做宣传和商演。”
他咄咄逼人,“怎宣传怎演,具体点儿。”
她定定神,过去那些在脑海里思量过东西这段日子以来都渐渐成型,有细节,她逐条讲给他听:“会请人为剧团做专门网站,还会找传统媒体作采访和专题报道。这回去海城,发现高校学生对昆曲反响很热烈,会试着联系高校做些定点演出……”
她第次这样详细地向人描述她对整个剧团发展筹划,没想到不是授业恩师、也不是同门师兄弟,而是个几乎不懂昆曲男人,不久之前,他们甚至只是存在于两个世界里陌生人,彼此难有交集。
事无巨细,她甚至连他曾经建议把食堂美食公开外售都做打算,知他定会笑,脸色也不由红红。
穆晋北听完果然弯弯唇角,也不管那鱼竿,拍拍手道:“这算什呢,跟玩儿对赌协议?剧团有起色就还是由你坐镇,继续以前你们乔家班沈家班那套,没起色就归收拾烂摊子?这重整投资得从这儿出,你是稳赚不赔啊,这主意打得不错。”
念眉脸色转白,咬住唇,“只是想搏这最后次机会。”
他深深看她,“是因为大晖吗?”
她抬起头,似乎不明白他话里意思。
他已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水面,声音冷硬没有温度,“你唱过这多戏文,有没有听过自相矛盾故事?用手里矛,攻手里盾,你说会有什样结果?”
念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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