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拨人才是泼皮无赖。之前是行诈骗之实,骗剧团钱,夏安他们找上门去理论时候把人给打;这次是因为被追回部分赃款,那些人蓄意报复,故意滋事逼得人动手。
昆班里男人们,拳脚下都有些功夫,那是从小练。也许下手没轻重,打得对方个个挂彩,有个别还伤得不轻。虽然本来是他们这边占理,可毕竟动手打人,对方还不肯和解,这就比较麻烦,只能暂时拘留,搞不好还得立案起诉。
要有个熟悉其中所有关节和程序,又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律师帮他们,事情会简单很多。
刻不容缓,第二天她就到各个律所去联系律师。农历新年刚过,许多律所听是这种案子,对方还不肯和解,都不愿意接。好不容易有个颇有名气律所愿接,开口报价就要七万。
他们南苑昆剧团现在处于最困难时期,别说是七万块钱,就是七千,下子也拿不出来。
这天拖过天去,人在里头要平白多受许多罪。而她也没有更多时间,明天又有演出,苏城文化艺术节,他们承担表演场次,场都缺不得。
她从最后家律所走出来时候,步履沉重,身体却是空落落,胃里尤其难受。她还是早晨出门时候胡乱吃两个糕团,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也没有胃口。
心里有说不出颓丧和懊恼,石头样堵在胸口。昨天……要不是昨天演出结束之后被那个莫名其妙男人给绊住,至少她还可以见夏安他们面。
天就又这过去,外面天气不好,墨黑天空中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她就站在老城区不甚明亮路灯光晕里茫然四顾。
手机攥在手里太久,手心里都凝起层薄汗。那个烂熟于心号码,她想又想,个数个数地输入,又删掉,再输入……终于还是按下拨号键。
最后次。她再麻烦叶朝晖最后次,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救夏安他们出来。
她知道他这几天在苏城,他有个好兄弟在这里定居,马上要举行婚礼,早就订好日子,他要来观礼。
其实她是很紧张,即使是在相识之初时候与他通话,她也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怕啊,怕听到他冷硬拒绝或尖刻讽刺,怕像他们最后次争吵那样,听到严重刺伤人心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们本不是这样。
她闭闭眼睛,就在这短暂两秒钟里,电话通。
“欢迎光临!先生个人吗,请问有没有预订呢?”
这样冷天,迎宾小姐仍旧穿高衩旗袍,只是上身披不知真假狐裘,笑容满满,香气袅袅。
穆晋北感冒症状严重,是忍着头痛来赴约,闻到这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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