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看出她在想什
，终于站起来，把矮几挪到墙边去，跟前
两把椅子抬脚就踢开，腾出空地儿来给她，“这样应该行
，有空间，水袖也甩得开，唱吧！”
念眉不动，手掌在宽大袖子底下握紧，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
穆晋北等半晌不见她唱，
抬眼就见她那僵立着，抵触情绪隔那远都感觉得到。
他慢慢敛起笑容，看看她，又看看旁王海，“怎，还有什问题？”
什不起人物呢，也不过就是纨绔子弟，这快就露出本来面目，不可世。
念眉压下心头那丝冷笑，“对不住，穆先生。
今天赶时间出去，实在不能耽搁。您要愿意听，明天们还有演出，您赶早来，给你留个好位子。”
“真要听戏，还需要你给留位子？”他像是听到好笑事，眸色却很冷，“如果就要现在听呢？你是不能唱，还是不愿唱？”
王海见他变脸色，赶紧陪笑，“穆先生您先别生气，年轻孩子没见过世面，总是有些扭捏。你要喜欢听寻梦这段，明天演出里还有，要不您明天再来，可以给您弄个专场。”
念眉猛地扭头看他。他们明天唱是占花魁，而且向来也没有包场先例。文化节票有部分是早就卖出去，临时说要包场，普通观众那里怎交代？
王海朝她使眼色，先把眼前这尊大佛稳住再说，其他都好商量，总能想到办法兜住。
穆晋北把两人这来往神色都看在眼里，唇边噙丝冷笑，“明天？敢情在王经理看来就闲人，什正事儿都不用干就上剧院来看看戏就行是吧？万明天你们又换个说法给推搪过去，这趟趟往这儿跑，说出去好玩儿吗？”
王海额上冒汗，连声说不敢。
穆晋北掏出钱包来，抽出厚厚沓红色大钞，数也不数，顺手搁在旁边矮几上，“不是包场？60张票价，你们平时演场能有多少观众？二十，三十？分不分淡旺季？这儿怎说也够淡季包个全场吧，现在唱也不委屈你。”
话是对念眉说，她梳着大头、贴片子，勾脸上妆油彩未褪，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来。但王海是知道她脾气，想打圆场又不好开口，只得讷讷地说：“没有丝竹也没有办法唱啊……要不穆先生您在这儿稍等会儿，们去找找以前录音带来做个伴奏？”
穆晋北低头摆弄着手腕上串珠子，不置可否。
念眉却忽然拉住王海，“不用海叔，伴奏这儿有。”
她从后台过来时候，顺手带上手机，牡丹亭所有唱段丝竹配乐里头都有。
穆晋北终于又抬起头来，有几分赞许，又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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