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顾望通常是脸色煞白,完后甚至会产生短暂虚脱感。
第二次,顾望又回到队伍最后面。
直在等他宋之言等半天,看顾望竟然还站在最后,震惊。
“望望,你这,前面是没动还是怎?”
“……”顾望顿下,说道,“怕疼。”
这个理由全国全年龄段通用,疼痛无法适应,不管你是三岁还是三十岁,甚至百岁,都不能说,年纪越大越不怕疼。
宋之言忍不住笑顾望,“你怎还怕打针?多大人都。”
顾望小时候也怕打针。
但至少还没现在这极端害怕和厌恶。
宋之言拍拍顾望肩膀,“望望,别怕,陪着你!”
于是,宋之言还真就陪顾望步步往前移动着。
顾望前边只剩下两个人。
他能明显感觉到骨子里在翻腾恐惧,冰冷凉意从脚底侵袭到头顶,顾望用力攥着体检单,骨节都泛着薄白。
他前边最后个人抽完,护士把管子拿在手里摇摇,放到旁标本盒里,女生站起来,按着针眼从顾望身旁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顾望似乎都能闻见空气中漂浮着淡淡血腥味,他皱皱眉,在听见护士喊“同学,可以坐下”才回神。
顾望缓缓挽起衣袖,放到桌面。
护士在拆棉签,她能看出顾望紧张,以为面前男生只是单纯怕疼,安慰道,“抽血不疼,很快就好,你放松,拳头不要捏这紧。”
顾望手指慢慢从掌心舒展开,护士才看见,男生掌心中间已经被掐破皮。
她有点讶异,男孩子也这怕疼?
她拿棉签,沾碘伏,冰凉湿意顺着血管延伸至全身。
顾望忍不住闭上眼睛,眼睫微微抖动。
抽血针是次性,护士低头在拆时候,顾望就已经不敢看。
就算闭着眼睛,他也能想象出,即将要扎进皮肉泛着银光抽血针样子。
他正准备偏过头去不看,
突然被人掌住半边侧脸,强硬将他头转到边,按到怀里。
鼻息间是熟悉薄荷气味。
贺清桓站在,顾望坐着,他垂眸看着把脸埋在自己怀里顾望,轻声道,“别看,别怕。”
顾望挣下,没能挣脱,就放弃,他瓮声瓮气问道,“你怎来?你不是在帮忙测血压吗?”
贺清桓手安抚般拍拍顾望后背,“有人来接班,来看看你。”
熟悉动作。
顾望才恍然想起以前事儿。
他怕针怕吃药不是没有理由,从车祸后,顾望每天各种药,从早到晚吃,中药西药,片剂汤剂,吃比饭次数还要多。
打针也是,往血管里注入药液,静脉输液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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