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桓按按住尺子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不是顾望清瘦少年那款，下笔时动作会牵动手臂处那层线条流畅又有力肌肉。
他挽着袖子，所以顾望能直接看见。
顺着手臂，是笔直流畅肩线，宽松长袖T随着贺清桓动作会有轻微扩动，顾望瞥见贺清桓锁骨从衣领处延伸出来，再顺着往上，是喉结，在他讲话和吞咽口水时候会上下滑动
下。
顾望眼神沿着直往上，没个尽头，直到跟贺清桓视线对上。
“你没听？”贺清桓眼里带着点儿零星笑意，他画完辅助线，问听明白没有，侧头就看见顾望盯着自己看。
顾望眼神短暂慌乱
下，他没想到自己会翻车。
“听。”顾望为自己辩解。
为证明自己确实听，顾望拿自己笔，重新翻页草稿纸，把这题辅助线又画遍，还在旁边做标注。
男孩子画线时神情认真，可能是为证明自己确实没走神，可不管走没走神，偷看被当场抓包却是事实。
贺清桓勾勾唇角，他并不介意顾望偷看自己，甚至，光明正大其实更好。
“好。”顾望把草稿纸推到贺清桓面前。
贺清桓垂眼，良久，他忽笑。
这不是他刚才教顾望辅助线画法。
顾望见他笑，以为是自己画错，对顾望来说，做错题比偷看被发现更加令人恼火。
他干巴巴问，“
画错？”
贺清桓屈起手指，在纸上敲敲，淡淡道，“这道题辅助线有三种画法，你画是对。”
顾望松口气。
贺清桓顿下，继续道，“但刚才画，不是这种。”
顾望，“……”
从开始偷听他们讲话到最后沈诏笑出声，顾望看他眼，沈诏立马闭嘴低头拿笔做题。
顾望把试卷摆到自己面前，故作淡定，“可能是，天赋异禀举反三吧。”
贺清桓并没有接他这句话，他沉吟片刻，轻声呢喃，“望望想看，不介意。”
他是在顾望身侧说，又是极轻低喃，除顾望以外旁人沈诏只能听见声音，而难以听清说话内容。
顾望指尖颤，靠着贺清桓身体那侧耳朵下面像有簇火苗窜上来，烤得发热发烫。
他没想偷看贺清桓。
更没想被发现。
才不想光明正大看-
没过会儿，也就顾望做两题简答题时间，走廊里过来个男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他手里提着大袋零食，
“是顾望吗？”
顾望怔，“是。”
男生把零食放到窗台就走，眼见差点掉下去，沈诏眼疾手快拉住，看向顾望，“望望，这谁送？”
顾望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身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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