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上方显示出来“输入中”状态,断断续续,持续得有三分钟。
结果这顿输出,最后只发过来“康明医院,八楼”这七个字。
王小栗拉着行李箱,从机场路打车,飞奔至明康医院时候,已经到晚上九点。
他行李箱因为他短时间内粗,bao地使用和颠簸,终于在他从八楼电梯走出来时候,断条腿。
林之绪从病房出来,看到王小栗拉着只轮子行李箱,从病房走廊尽头路走过来,还以为自己太久不眠,出现幻觉。
直到人走近,王小栗站在他面前。
医院里消毒水味很浓,八楼病房区走廊路过人很少,走过护工都是行色匆匆。
股让人窒息压抑感在医院赤白灯光下弥漫开来,两人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明明没几天时间,林之绪整个人状态变化很大,要仔细说起来,要比王小栗走时还要糟糕数倍,他额前碎发凌乱着,眉眼间神色看不真切,脸色是极度憔悴过后发白发青。
时间过去几分钟,又漫长仿佛是过去几个世纪,林之绪才终于先开口。
他语气放极轻,却遮掩不住声音哑涩:“王小栗,你同情?”
他没有问王小栗为什没回来,反而问出这样句话。
好像王小栗并没有别理由这个时候,弃大好前程于不顾,风尘仆仆赶回来。
王小栗脑子转动得很迟缓,毕竟他生命中需要安慰别人时刻太少,他词语匮乏,在这个时候,磕磕绊绊地说道:“如果你觉得很难过,可以抱抱,。”他说到这里,开始发现他再次出现语序上错误,于是很快纠正说:“说错,是,可以,抱抱,你。”
王小栗终于走上前步,主动拥抱林之绪。
林之绪身子僵硬,王小栗像是拥抱座冰冷石雕,感受不到半点儿人气,感到只有冰冷和压抑。
但是时间过去,林之绪还是缓缓地低下头,把脸埋在王小栗瘦小温暖肩膀上。
与此同时,低沉沙哑声音在王小栗耳旁响起。
他说:“王小栗,你同情吧。”
这句话第次从林之绪嘴里说出来是疑问句,第二次说出来是陈述句。
少年挺直脊背弯下来,曾经那股骄傲嚣张劲头消散个彻底,连那句话语气里都带着股认命般颓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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