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泼，她笑容狰狞：“遥遥，奶奶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会原谅奶奶
对吗？”
姜遥猛地睁开眼，眼底
片惊慌，她盯着天花板，大口呼气，她身上出
身冷汗，左小腿也抽筋。
手机上时间显示为凌晨两点。
她耳边不断回响着梦中张冰对自己说过话，眼前视线逐渐模糊，姜遥憋着眼泪，死活不让它流下来。
她不是好孩子，不原谅。
不能原谅——
隔日早，程雅萍跟着姜遥再次来到殡仪馆，她昨天晚上跟姜滔吵足足有两个小时，最后姜滔知道自己理亏，退步，答应程雅萍只要姜遥明天再来次就行。
当年程雅萍夫妻离婚后，姜滔没过多久就娶第二任妻子，但不知道是什
原因，两人直没再怀上小孩。
这多年来，姜滔就只有姜遥这个小孩，尽管他知道是姜家对不起姜遥，可是老太太人都已经死，他们这些做儿女自然也不希望自己母亲再被人谩骂。
就当是为让老太太/安下心好好上路！
注意到姜遥眼下淡淡乌青，姜滔愣下，什也没问，他在姜遥边上坐下来，手掌覆盖在姜遥白皙手背上。
“遥遥，爸爸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从小就聪明懂事，不会让爸爸为难”
姜遥低敛着眉眼，望着姜滔粗糙手指，不着痕迹地抽出来，淡声应着。
“嗯。”
姜滔舔舔唇，面对冷淡姜遥，下不知道该说什，目光触及到脸色十分不好程雅萍，最终尴尬地收回手。
“那
先忙去。”
这次姜遥倒是连个“嗯”都没有，姜滔不高兴地看眼姜遥，转身离去。
殡仪馆内人进进出出，不远处传来姜遥大姑妈二姑妈哭声，哭得她脑仁疼，姜遥皱着眉揉揉发涩眼睛。
昨天晚上醒后，姜遥就再也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到早上六点，起床跟程雅萍吃个早餐就又赶到殡仪馆。
姜遥皱着眉模样落到姜遥大姑妈眼里完全变个样，只觉得姜遥在她母亲葬礼上满脸不耐烦，她愤愤地跟跪在身旁哭泣妹妹说道。
“姜遥真是个冷血东西！”
二姑妈看眼坐在凳子上姜遥，不屑地冷笑声。
“这小没良心东西能来都不错！你还指望她跪在咱妈面前哭吗？看咱妈死她是最高兴那个，马上都能笑出来！”
大姑妈听这话，立马附和：“咱妈重男轻女事情也不是不知道，们小时候这老太太就是这样。”
“是啊，但哪有姜遥说那夸张，又是打她拿针缝嘴又是开水烫伤，咱妈小时候顶多就打打骂骂，看肯定是这小妮子夸大其词，害得咱妈被人白白说道这多年！”二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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