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脏兮兮角落里睡觉,将小绒毛球捧到床头,扯被角盖上。
和人这接近,小狼崽很紧张,绒毛都炸,不安又局促地想跑,被沈微雪不轻不重地捏捏耳朵尖,吓得整只狼都僵住。
沈微雪见他不敢挣扎,满意地松手,道:“乖乖在这睡。”
小狼崽谨慎地看他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闭眼,身子团在床榻最边上,稍微动就会滚下去位置。
大概是沈微雪气息让人安心,又兼之他年纪小,撑不住,虽有心警醒,但还是渐渐睡沉,微微打着小呼噜,声音又奶又细,风吹小羽毛似拨动人心。
只苦沈微雪,替他捞大半夜尾巴——小家伙尾巴太不安分,睡着睡着就甩到锦被之外,垂在床榻边。
夜里风寒,这样容易着凉。
第不知几次替小家伙捞尾巴之后,沈微雪沉思瞬,果断将小家伙拎起来,塞到床内侧,紧挨着他身边位置。
小狼崽似有所觉,吚吚呜呜地叫两声,好像想睁眼,沈微雪不动声色地挠他下巴,挠完又捏捏小狼崽后颈,就将他安抚好。
沈微雪自觉终于能睡个好觉,扯被子替小家伙盖好,刚要缩回手,那毛绒绒大尾巴忽然动动,似是无意识地卷上来,缠在他手腕上,不动。
小狼崽绒毛,是很温软如华贵锦缎般触感。
沈微雪手腕被蹭痒痒,他凝视着熟睡小家伙,目光渐渐柔软下来,也没缩回手,就着这个别扭姿势睡下,任由小家伙卷晚上手腕。
同入睡。
这样夜晚还有很多很多。
直到人狼回到凌云宗,小狼崽成功入道,再次化成人形后,才终于结束。
然而少年云暮归很茫然——为什当小狼崽时候能和沈微雪睡,当人就不行呢。
他已经很信任沈微雪,这个自诩是他“师尊”人,给他从没感受过温暖。
这种温暖让他眷恋不舍。
于是他在夜里敲响沈微雪窗。
沈微雪开窗见到是他,微微有些错愕,不过转念就知道怎回事,他摇摇头,道:“既然已经拜师,又变回人,就自己睡吧,师徒要有师徒规矩。”
小少年其实没懂“规矩”是什,但他听懂沈微雪拒绝,他不解地张口:“微……”
他想学别人那样喊“微雪仙君”,然而面前白衣人再次摇头。
“白日里拜师时和你说过,以后该称什?”
小少年声音便顿住,半晌他犹豫着,喊声:“师尊。”
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很陌生,他原本还有些不乐意,但旋即看到沈微雪唇边浅淡欣慰笑容,他忽然就不抗拒。
好像从没有听过别人这喊过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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