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颈间白绒也偏偏,露出青年素白如瓷颈脖来。
云暮归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上面。
这颈脖,白皙又脆弱,仿佛截玉瓷,轻轻折便会粉碎。
他忽觉口干舌燥,微微张口,舌尖舔过锋利齿尖,想起那天他滚烫双唇曾碰到这人锁骨、锋利牙尖曾刺破这人肌肤,湿热舌尖曾舔舐过这人血液。
那种灵魂都仿佛在颤抖滋味,让云暮归食髓知味难以忘怀。
沈微雪这种天生灵骨气息纯粹人,无论是对仙修,还是对妖类魔物而言,都是极大诱惑。
他呼吸倏地急促,匆忙转头,克制住想俯身咬口冲动。
不行,现在就,bao露自己非明智之举,他要忍,忍到足够强大,才可以——
云暮归呼出口灼热气,眸光沉沉地在心里补充完下半句。
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将这人玩弄股掌之中。
……
沈微雪丝毫不知在他沉睡期间,他小乖乖徒弟在短短下午间转过多少危险念头。
他觉醒来时,恰逢黄昏,马车在佘镇停下。
沈微雪刚睡醒,眼神还有些惺忪,呆呆地眨眨眼,才渐渐恢复清醒,立刻啊声,坐起身来。
哎呀,怎在小徒弟面前睡着,还睡得这没形象,失策失策。
他若无其事地抬眼,见云暮归仍端坐在角落,双手平放膝上,和刚上车时坐姿样,仿佛路就没变过,有些好笑。
这小家伙在演木头人呢?
脸颊枕着锦缎那侧有些温热,沈微雪只以为是压久缘故,抬手用手背轻轻碰碰,没太在意,端起茶水抿口,定定神,脱下白绒大氅。
他体寒由内而生,穿再多也没用,反而碍事。
两人前后下马车,长松宗那四位弟子恰好也翻身下马。
在风中凌乱路,几个少年此时都脸色青白,脚步虚浮。
沈微雪本不想为难小孩子,但他想到云暮归被这几人路追杀回凌云宗,那点可怜心思就没。
他手腕转,摸出把折扇,唰地展开,疏疏懒懒地摇摇,姿态翩然从容:“去那户人家瞧瞧。”
为首长松宗弟子,也就是那天山门处踹云暮归脚绿衫少年肖齐,闻言有些迟疑。
他们奔波路,都很疲惫,而前方情况未明,微雪仙君灵脉俱废,云暮归是个半妖,真要遇事,还得靠他们自己,实在有些冒险。
想到这,肖齐道:“仙君,时候已晚,不如明日……”
沈微雪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撇他眼。
肖齐话就说不出来。
这看似随意视线轻扫过来,他额头冷汗刷下就冒出来,好似被无数剑意逼身,可周围分明什都没有。
他张张口,艰难地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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