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冒着热气,秦策隔着这层略显朦胧雾,眯着眼睛看她,且不必担心她会同自己对视。
他若有所思:“也许吧。”
凌橙暮笑声,她插起块切好牛排,片刻,漫不经心地问他。
“听许霄说,你身上有不少旧伤,怎弄,执行任务遭遇反击?”
秦策淡然垂眸:“执行任务都会做万全准备,很难遇上像你这样难搞,bao徒,反击也不值提。”
“……那你那些疤都是怎留下?许霄该不是在骗。”
凌橙暮心中起疑,她放下刀叉伸出手去,可惜中途就被他攥住手腕,计划告吹。
秦策说:“你安分点。”
“劝你别误会,对你身子不感兴趣,只好奇许霄话是真是假。”
“真。”
“嗯?”
“真。”秦策重复遍,“许霄没骗你,是有旧伤。”
“你这实力,谁能伤得你?”
“是系统。”
凌橙暮神色明显滞,她有些难以置信:“操,系统连你们自己人也不放过?”
“没有谁能被系统视为‘自己人’,系统就是系统,冰冷无情高级程序罢,们都只是工具。”
她疑惑反问:“你犯什禁令?”
“不记得。”
“不记得?”
秦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对此习以为常:“即使是四名首席,也完全在系统控制之下,如果系统想让忘什,是不可能记得。”
“……怎做到?”
“真晶芯片,从几十年前,时空监察局正式成立那天起就存在,局内所有成员包括四名首席,都要在最开始植入芯片——芯片融入血液对健康无害,但只要成员产生反叛之心,惩罚程序就会启动。”
“哪方面惩罚?”
“各方面惩罚,很难列举。”
他身上伤,应该是其中种,不管是哪种,终归是不记得。
不记得,就不必重温痛苦,就不会被记忆所困,从而获得几分自欺欺人安宁。
这些年他都是这过来。
盘子里牛排已经凉掉,凌橙暮沉默很久,在他面前,她第次觉得无言以对。
她想,幸好自己这刻是瞎掉,眼前黑暗反倒令她有些微妙安全感。
就像是在刻意逃避什。
她低声道:“你甘心辈子都这活着?”
“不甘心,但无路可走。”
“没有路,就纵火烧山,闯出条路来。”
她说完,没再等他回答,端盘子起身,打算下楼。
岂料推开门,门外偷听四位队友来不及逃离现场,狼狈地摔倒片。
“……”
她站在那,拄着盲杖,平静又危险地发问。
“都干什呢?”
“……常哥,你刚才是说这别墅还有个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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