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被梁昱衍从临渊营领走那天,小九没有心生过欣喜和期待,那是假。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被买走,进入侯府会遭受那样对待。
“把面具摘瞧瞧。”懒散地坐在侯府正厅梁昱衍这样对跪在地上小九说道。
小九按照吩咐把面具拿下来,露出来那样平凡脸。
梁昱衍脸上霎时间露出种,不加掩饰,大失所望神情:“就这样啊,这还有什好遮。”
梁昱衍这时候才十三岁,比小九还要小岁,梁将军常年在外,无人敢真正严厉地管教他,因此比同龄世家大族小孩都缺乏教养,也从不懂隐藏情绪。
而站在他身后贴身近侍,胡钥比他们二人都年长许多,也成熟许多。
所以在梁昱衍对着小九脸感到索然无味时,他却敏锐地觉出那脸上违和。
乍眼瞧十分平常,可那脸实在是平庸到有几分刻意程度,细看之下只觉得那张脸好似在哪里都见过。
可要是转眼,再去描述那张脸,除平平无奇之外,很难再找到很有用,容易辨别标识这个人形容。
在脑海里也很难记住。
小九在灵渊营时候有被教过些规矩,因此在梁昱衍没有叫他起身时候,他依然恭顺地跪在地上。
然而,莫名,梁昱衍瞧过他脸之后便离开,走时不知是忘记还是如何,始终没有叫小九起身。
小九迷茫不知所措地跪在那里,期间来来往往许多小厮,仆从,都像是看不到他。
直到那天天黑,那位梁昱衍身边近侍路过回廊,看到他还在里头跪着,才过去叫他起来。
小九名以上与那胡钥同职,做小侯爷贴身近侍,可是在很长段时间里,他都被排除在梁昱衍周围。
梁昱衍出府玩乐也从不带他。
于是小九在平日里,闲来无事会学着旁下人做些粗使小厮活,喂喂府里池塘鱼,扫扫庭院里地上落叶,活着拿些杂粮喂落在枝头鸟。
而且因为此前十多年他们都生活在临渊营环境十分封闭,他对这些事物也十分缺乏经验,扫地剪枝倒还好,喂鱼时候却因为喂多,导致池子鱼都被撑死。
因着这事,小九第回挨罚。
但是总来说,在侯府其实没有太大重活,日子也算乐得清闲。
但是小九实在不明白,为什会花这样贵价钱买下他,却只单单叫他做这些事情。
明明个粗使小厮价钱,连十两黄金都不到。
他原本该替主子做些更惊险刺激事情,那才是他真正用途。
小九已经年满十四,临渊营里最锋利,最出类拔萃把无骨刃,还没有见血开过刃。
“这是前日公子生辰宴,梁将军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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