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要奴才先将东屋暖阁收拾?”
“东西都没动,有什可收拾?”梁昱衍摆袖离去,又道:“他这回回来是犯错,求饶回来,别叫他以为谁等着他似。”
“先将他放在后头下人房晾两天再说!”
那下人应声称是,似是已经对梁昱衍阴晴不定心思反复早已习惯。
这头建安府小侯爷还在思索着小九回来后立规矩事,小十二和胡钥奔赴临渊营,他们没有想到迎接他们会是临渊营原本关押小九地牢空空如也。
燕城内最大酒楼客栈里,萧崇叙便装而至,身后随行正是裴远和裴卓二人。
“上次鹭洲行刺事可查出些眉目?”萧崇叙出声问道。
裴远闻言,神情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回公子,目前还未有消息。”他踌躇几分又说:“属下以为此事是四皇子母家那边手笔,或许可朝……”
“哦?为何不是离王?”
裴远回道:“离王既然已身中罗莲丹,已经时日无多。”
萧崇叙闻言,敛眉,说不出认真还是无意般道:“狗急跳墙也说不定呢。”
裴远额上汗出,拱手称是:“属下自会派人,多盯着离王动作。”
萧崇叙这才淡淡“嗯”声。
裴远和裴卓这时正要退下,崇王又突然问:“上次叫你拿去小瓷瓶里药,可查出是有何效用?”
这事是裴卓去办,他回道:“是价低金疮药。”
崇王似是有些意外,不由追问:“有何效用?”
金疮药还能是有何效用,裴卓觉得这问题古怪,迟疑片刻回话:“价廉质劣,能使伤口缓慢愈合……”
萧崇叙好像有几分不信:“只是这样?可会叫人感到四肢无力,时常头昏脑涨,需人按抚?”
裴卓拱手,几经纠结,还是磕绊着实话实说道:“应应当是…不会。”
萧崇叙在二人退下之后,手里掂量着个小瓷瓶,正是那小九此前在洞穴里给他上药时所用,是他后来又回去查探时找到。
因为竟然真只是平常至极金疮药,萧崇叙陷入对他在山洞那几日不知为何变得异常虚弱问题沉思。
或许是没得到满意答案,又这久没能探得到小九踪迹,使得崇王情绪有几分低沉。
因此在这燕城最大酒楼里,满席上好佳宴,他却表现得兴致缺缺。
崇王正心不在焉地撂筷,此刻正逢酒水小厮路过,似是眼瞧这是位锦衣玉食富家公子,气质不凡,那小厮殷切非常,躬腰给崇王空着酒杯里倒酒,语调轻快地说道:“这位客官,这酒是们寻味斋大招牌,客人赏脸尝尝味道如何。”
崇王从不嗜酒,原本立在侧裴远正要出声,却见崇王并未阻止那小厮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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