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不得不面对他们即将失去最重要家人事实。人群中,忽然传出声响亮抽泣,随后又被拼命忍住,细细呜咽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连最坚强男人,也都有锥心泣血之感。
木门隔音并不算很好,但萧萧侧侧头,却依然听不清那隐隐约约传进来声音,但她知道门外面站着都是什人,于是含笑问身边始终平心静气男人:“他们在说什?”
“在为你哭。”闫策坦然地说,他似乎从来都不懂得什叫做掩饰。
于是萧萧便笑。
此时她躺在床上,头发稀疏枯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虚弱地连坐起来也十分困难,呼吸次比次微弱。明明该悲伤时候,她却笑得十分开心,嘴角俏皮地上翘着,露出白玉般牙齿,眼神恬适又柔和。她凝视着闫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寸寸地扫过他脸,像是在看着什稀世珍宝。她手指轻轻动动,闫策便立刻单膝跪下来,握住她手,目光平视,如既往地忠诚平静。
萧萧轻声道:“耿叔他们,为萧家已经付出这多年,死以后,让他们想做什就去做什吧。萧家财产,你留半,剩下半就分给他们。”
“是。”闫策低声应道。
“萧氏藏书八百年,就这断传承实在可惜。你将书库钥匙转交给容远,不管是捐给国家图书馆,还是他自己留着用,或卖或送,都由他来决定吧。”
“是。”
“书库中,有写最后本《功德记录手札》,那里面……那里面藏着个天大秘密……你也并交给他。还有封信,托他以后替安置你……他与不同,志存高远,跟在他身边,想必你以后人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趣吧……”
闫策凝望着她,眼睛漆黑又深邃,隐隐透着抹淡红,似乎瞳仁之后摄像头微光。他身躯动不动,几缕头发从额前垂下,显出几分随意,冲淡那种机械般僵硬。
于是萧萧目光就像磁石般被吸引住。他是她亲手所制造,她熟悉他每根骨头、每寸皮肤、每缕头发。她曾经眯着眼睛给他刻画瞳孔晶片上花纹,曾经无数次在深夜为他更换身体里零件,曾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能源耗尽在半路上死机他拖回家中,但这是她第次这直白坦率地看着他眼睛,目光几乎是贪婪地、渴望地深深凝视着,千百种思绪沉淀其中,最后只剩下刻骨温柔。从过去到现在,为掩饰身份,他们曾为夫妻,曾为父女,曾为兄妹,曾为主仆,建立比任何人都更深刻羁绊。在漫长时光中,只有这个人始终不离不弃地站在她身边,无论任何时候她回过头,都定会看见那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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