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会溃烂恶化,绝不可能天天地好转,更不可能短短周时间就能恢复到可以开始承担些不太费力工作。
真正让他得以治愈,是这段时间容远直在自己身上实验和掌握新力量。
并没有什小说中“热气从丹田涌出”、“吸收空气灵子”、“能量在经脉中流动”之类感觉,那是种更玄妙状态,他能感觉到那无限小弦线存在,能感觉到它们在虚空中怎样变化又怎样相互影响,自己意识仿佛和弦线链接在起,然后轻轻弹拨……
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并不需要大面积控制,只要有小部分弦线被他稍作改变,波动很快就会扩散出去,像激荡水波样圈圈地传播,直到在很远地方才渐渐变得微弱,在这范围内物质都会发生变化。这种力量,容远将其简单地称为弦力。
在有意识锻炼中,他却再也没能发挥出那种单手挥散天雷能力,只能小范围地对弦线做些因势利导改变。即便如此,实验结果也让他感到十分惊喜。
点点,他让已经大半死亡手臂细胞再次焕发生机;谨慎调整改变着骨骼和肌肉结构、成分、尺寸,他身体每天都变得更加坚韧而强大;他曾用半个小时时间将块拳头大小石头变成细沙,也曾经手抖让截青绿色柔嫩树枝变得如同焦黄枯藤。
比起创造和治愈,他更擅长破坏。毕竟破坏只需要随心所欲地发挥就能达成目标,治愈却需要向着特定方向去整合,比前者要费力得多。
这些天来,容远变化非常大,如果此时艾米瑞达再看见他,甚至可能会认不出他来。使用弦力过程中要消耗大量能量,带来后果就是容远在极短时间内迅速消瘦,颧骨突起、脸颊内陷、四肢细长,甚至能看见骨骼线条,眼睛都好像变大,显得格外幽深,眼底深处有种仿佛在灼烧生命热度。但这具看似营养不良身体却蕴含着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强大力量,饱含水分椰子树树干有着极好弹性和韧度,易弯折却不易断裂,在他面前却像是截枯枝样被踹断。
他知道自己天天离“人类”这个身份越来越远,但容远毫不在意,他从不在乎自己种族算是什,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那种群体需要归属感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不是不担心艾米瑞达下落,但“担心”这种情绪在这种情况下除让自己心烦意乱以外别无用处。因此容远也不再多想,只专心复原,空余时间,就是把自己住地方打理得更加舒心顺意些。
……
小巧可爱明黄色杯子搁在淡蓝瓷盘上,咖啡师双巧手在其中用乳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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