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依靠,丈夫任何点情绪变化都会让她疑神疑鬼。她唯恐戴平在外被哪个小狐狸精勾搭走,每天都要盘问他遇到什人,做什事,偷看他短信和电话,搜查他衣服衬衫,万发现根可能只是因为坐在哪里粘上长头发,她都会歇斯底里,大哭大闹。她时喜时怒,时而悲悲切切,时而满腔怨恨,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推移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越发恶劣。有时女性同事或朋友打给戴平电话被她接到,哪怕对方是戴平单位五十多岁女主任,她也会怀疑对方在勾引自家丈夫,不管不顾地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戴平因为对妻子心有愧疚,开始时候直在忍耐。但他白天要上班工作,抽空还要回家做日三餐,承担所有家务,照顾妻子和孩子,还要时时刻刻注意在言语上不能刺激到妻子脆弱神经,他真是太累。可是因为对病重发妻不离不弃,他同事、亲戚、朋友都为此充满赞誉,也因为这件事在各种方面给他很多帮助,他们都在看着他。他行为让周围人都相信这世上果然还存在真爱,但他们“相信”又形成道德压力,让他无法做出放弃吕雅行为。他觉得自己每天从睁开眼睛起就在忍受煎熬,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来,忍过天算天罢。
——只从自己角度回忆戴平忘记,放弃治疗决定最初是吕雅自己提出来;她也曾要求离婚,儿子交给戴平抚养,这样他们生活或许会轻松些;在看到戴平几乎被生活拖垮时候,她还试图z.sha过,就是希望不变成他们累赘。
——是什时候吕雅开始变得面目可憎呢?也许是z.sha未遂以后,让她意识到生命可贵,对生存涌出强烈渴望;也许是日日夜夜被困在狭小房间里,忍耐着孤寂、黑暗、大小便失禁耻辱、什都不能做负罪感和无力感,各种阴暗情绪渐渐占据曾经善良宽容心;也许,是戴平不经意地情绪变化透露出他开始后悔、觉得她是个负累、并且开始逃避面对她时候,丈夫内心逐渐加深厌恶摧毁她安全堡垒,让她绝望,让她在折磨别人同时也不断地折磨自己。
但戴平是不会考虑这些,从他自己角度来说,他只觉得满腔委屈,两年来受尽罪。以前他只能把那种生活熬下去,盼着哪天吕雅死以后他就能得到解脱。但有那几十万,他就能开始种新生活。他也不指望能立刻变得大富大贵,但同样钱拿去给吕雅治病,不定能治好,毕竟已经耽误两年治疗时间,也不能解决他们现在背负债务和连个房子都没有困境;如果不用来治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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