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义章·十功德义三门分别》:“功谓功能,能破生死,能得涅槃,能度众生,名之为功。此功是其善行家德,故云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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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喧嚣早晨已然过去,上班上学散步遛猫遛狗遛孩子都各奔各方向,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油烟味儿和汽油味儿,隐约还能听到小区外马路上汽车鸣笛声音。
然而对这个小区人来说,终归是安静下来,仿佛连呼吸节奏都终于可以放缓。
太阳渐渐升高,郁郁葱葱树叶也在正午阳光炙烤下耷头耷脑,连飞虫鸟兽似乎也恹恹失去精神,有搭没搭地叫两声,接着就藏在茂密树叶间,不见踪影。
已经是高中生容远却丝毫没有去上学心思。他被子还胡乱堆在床上,旁椅背上挂着短裤,T恤半在椅子上,半拖在地上。书包扔在门边墙角处,几本书和练习册从开口处滑出来。书桌上他书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摆放着,笔筒中钢笔、签字笔、铅笔、尺子、橡皮、胶带都按照种类和大小整齐排列,就像正在等待检阅士兵。书架上,从字典到小说,从作文论据大全到各科题典,从英语听力到各种游戏光碟,从他养三年那盆小仙人掌到路边小摊淘来各色摆件,没有件不整齐,没有样不熟悉。
容远盘腿坐在床上,只手撑着下巴,身体不动,眼睛寸寸地从房间里扫过,试图找到任何丝不协调地方。这个状态从他大早醒来开始,直持续到现在烈日当空。
原因就是,早晨醒来之后,容远就发现三件事。
第,他丢失三天时间。明明躺下前还是星期五,他还计划着明后两天休息日该做些什,按照步骤二三四地填进脑海中时间表后才安心睡着。睁开眼睛却已经到星期二。
第二,他有轻微强迫症和洁癖,习惯将所有东西都按照固定顺序摆放在固定位置上,任何时候看上去都绝不会有凌乱之感。绝不会像现在样——衣服裤子书包都胡乱扔在边,没有半点条理。而且那身T恤和短裤,如果他没有记错话——而记错概率比火星撞地球还要小——并不是他星期五穿着去上学那套。
——原因很简单,学校规定,上学期间,要穿那身蓝白相间毫无特色校服。
第三,他枕边,莫名多本古朴小册子,A5纸大小,侧边打九个装订孔,孔内套着金色细环,纸张薄而强韧,质地紧密平滑,浅蓝色封面,上面是三个黑色隶书字体——“功德薄”。
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在任何地方买过这样纪念品,或者说,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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