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的视线,沈筠微微蹙眉,沈父却是在看到他腰上的佩剑道:“那不是醇儿从我那里拿走的那一把么?”
沈母自也看见了,可山庄遇袭那一晚,此人最是劳苦功高:“想来是醇儿让他佩戴的,暗卫用此,保护也更得力些。”
沈父觉得是有些道理,但这宝剑不见也就算了,一见他就觉得肉疼:“这让暗卫跟在身边,不像话。”
“人既给了他了,随他高兴就是,哪儿那么多规矩。”沈母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沈父被怼的有些没话:“夫人最近脾气见涨。”
沈母沉下了脸看着他道:“日后还有得涨呢。”
沈父:“……”
怎么了这是?
沈醇入了马车,直接脱下了鞋子,白净的袜子踩在了铺的极其柔软的垫子上。
木制的马车不比橡胶的,即使路面再平,也是难免颠簸,可是马车之中铺的极其厚实,即使颠簸,那样的力道也被卸了许多。
车门关上,马夫与丫头皆是坐在外面,只有沈白随他入了其内。
车厢之内一应皆备,沈醇侧靠着软垫朝着沈白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沈白沉了一口气,同样除去了鞋子落座在他的身侧,只是与沈醇的慵懒不同,他跪坐的极其端正。
沈醇看着他的坐姿笑道:“换一个。”
沈白看向了他道:“换什么?”
“睡觉的时候怎么坐的?”沈醇问道。
沈白垂眸,伸开了腿单膝屈腿而坐,怀里抱着自己的剑,沈醇将他的剑从怀里抽出,放在了他的身侧,拍了拍他放下来的大腿,侧头躺了上去。
初一躺上,沈醇就能够感觉到到对方身体的僵硬,他抬眸对上对方的视线,伸出了手道:“手给我。”
沈白伸出了手,被握住的时候眸色深了很多。
沈醇躺在他的腿上却不休息,反而握住了那只手像是得了什么玩具一样在手中把玩着,手指摸着关节处厚厚的茧子,轻轻勾动,沈白手指微紧,被他看了一眼,只能重新放松。
“可是觉得痒?”沈醇抬眸问道。
“不。”沈白答道,虽有些微痒,但可以忍受,难以忍受的是那样的痒意好像从指尖蔓延到了心里,并且比那指间的痒意更甚。
“罢了,不逗你了。”沈醇与他的手交握住,闭上了眸道,“这一路还有的熬呢。”
虽走的是官道,但并不是完全的平坦,车厢虽大,总是困在里面也是一中煎熬,也唯有睡觉才能够打发时间了。
车厢摇晃,他睡的极快,待那呼吸绵长,沈白才敢将视线落在他的眼角眉梢,如沈母所说,主人生的甚好,无一处不妥帖。
手指交握,沈白喉间轻轻吞咽了一下,在其微微翻身时僵硬了身体不敢动,待其只是侧躺后松下了神经,却见其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