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如此猜测,也就导致在第二日早朝他们看见那端坐在左侧高位安然无恙的人时纷纷难掩震惊之色。
一般大臣还好,那几位老臣最是震惊,以至于反复擦拭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窦昀站在右侧持着笏板遮掩着脸上的异色,毫发无伤?那难道伤的是陛下?
偏偏帝王上朝时同样没有变化,就好像那几日的戒严从未发生过一样,连情绪都变得比平日更加和缓几分。
情况诡异,当真是让群臣难以揣测。
朝中议事也未必都是民生大事,像是什么弹劾*员礼制之事也时有发生,朝臣引经据典,凤飞白却是目光偏转,透过流毓看向了右侧之人。
他夜里睡的不甚安稳,又或许是白天睡的太多了,既是入睡,也总是梦着什么,还不到天亮便已经清醒,转转反侧,几乎是数着时间等早朝。
从前他也期待见这人,只是从未有现在这般的迫切。
凤飞白手下摩挲着扳指,目光却是定格在沈醇抵在脸颊一侧的手上,他明显是在认真听那些朝臣所言,并不曾看向自己。
礼制之事自有章法,但朝臣却偏偏喜欢在小事上计较,比如那缎带掺杂了红色是为僭越,就正红和珊瑚红都能论断上不少时间,凤飞白听的乏味,心中腹诽,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莫非比他来的有趣?
正想着,却是对上了那处看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沈醇笑的意味深长,凤飞白心头一跳,像是被抓包一般收回了视线,无比庆幸有流毓遮挡,朝臣窥不见他的神色。
“陛下,王爷,此事还请决断。”那老臣说的掷地有声。
礼制在此,明目张胆的僭越当然是不行的,但偶尔也会有不慎之举,并非刻意,只做薄惩便可,沈醇看着大殿诸位笑道:“本王于礼制上并非全然通晓,还是请陛下圣裁吧。”
球被抛到了凤飞白的面前,他却是无法接住,只因为他听着事情不大,朝臣讲时全用来走神了,如今要圣裁,却也不能随意胡说。
凤飞白目光瞥向沈醇唇角的笑意,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朝堂静寂,只等凤飞白发话,作为明君,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让几位大臣将刚才所说的再讲一遍,以示自己压根没听,而且再讲一遍,耳朵都怕要磨出茧子来。
凤飞白看向了沈醇,想起他昨日所言,眸中已涌上求助之意。
沈醇微微挑眉,唇角笑意加深:“陛下也不赞成重罚么?”
他给了台阶,凤飞白顺势下来:“的确如此。”
“那便略施薄惩,若有再犯,当行重典。”沈醇说道。
决策已下,几位大臣皆是拱手退回。
朝堂议事,朝臣并不能随意窥伺帝颜,窦昀平日谨守此礼,因昨日之事,却是难免多看了沈醇与帝王几眼。
然几眼下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