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走动
节奏使房间更加安静，头顶光线柔和，让人昏昏欲睡。
苏颖右腿仍然搭着他腰，偶尔晃动
下，在墙壁上投下模糊变形影子。
郭尉说完那句话就没再开口，侧卧姿势未变，呼吸又轻浅下来。
等
会儿，苏颖打个哈欠：“你没话跟
说？”
他声音带着懒懒哑：“你想听什
？”
“那算。”她动作不太轻地放下腿，大动静翻身：“睡觉去。”
可脚尖没等碰到地板，郭尉扭身坐起来，拉住她手腕。他半弓着脊背，单腿微曲，原本就不太明亮光线更让他遮住大半。
男人表情不甚清晰，眼里光却能直射过来。
“疼？”他很久才问。
苏颖努下嘴：“你问哪里？”
“脸或者额头。”
“你不问倒还好，问哪哪都疼。”她露出可怜兮兮表情。
郭尉哼笑，又看她几秒，忽然倾身过来捏住她下巴：“看看。”
这声柔软很多，苏颖被迫昂着头，不禁抿下唇。
她脸颊淤青比下午时还严重，肿得老高，就像口腔里含什东西。
郭尉手背触上去，苏颖立即龇牙咧嘴：“嘶……疼……”
被她叫声惊下，他哭笑不得：“根本没碰到。”
“那也疼。”
过去很多年里，苏颖已经习惯不去用女人天生柔弱博得男人怜爱，她无从判断自己行为里有多少装假成分，却知道郭尉很吃这套。他表情不再那样冷冰冰，目光柔和，嘴角弧度也渐渐提上去。
苏颖往他怀里凑：“不生气吧。”
“难得你还知道。”他想把她推远，没真推，随她去。
安静待会儿，郭尉才用贯严肃口吻说：“你今天处理事情方法太幼稚。”
苏颖心说又开始，使劲眨眨眼，努力打起精神。
“没想到你会跟那种地痞无赖动手。”郭尉冷声：“需要枪？给你弄把，直接把人脑袋爆吧。”
苏颖心说能弄来算你有能耐。不过只想想，没敢吭声。
郭尉：“拿着花瓶就敢往人身上扎，你和他有什差别？还以为自己二十岁，混黑划地盘无恶不作，只懂硬碰硬黑吃黑？”
他这话就不太留情，苏颖猛地直身，冷冷瞪着他。
“先别着急翻脸。”他把她按回来，说：“那次车祸，你对肇事司机番话现在都记得，以为，你即使不考虑这个家庭存在，也会先考虑顾念，然后三思后行。”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嗓音很低，似乎饱含着某种情绪。
半睡半醒时梦，已经说明苏颖在后怕。
她底气没那足，反而对他有些歉疚，想想，低声说：“刚开始很冷静，但她伤周帆，也伤。”
“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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