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捏着肩膀，把浴缸注满水，舒服地泡
个热水澡，昏昏欲睡时，脑袋磕下缸沿，这才清醒。
她裹着睡袍出去，发现书房
灯仍然亮着，门半掩，郭尉还在办公。
苏颖在厅里转悠两圈，困意暂时消散，无所事事，索性温两杯牛奶端到书房。
她脸上敷着面膜，只把脑袋先凑进去，扣两下门板：“夜间服务。”
郭尉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紧皱眉头似有松动，微偏着头默默看她，不说话。
苏颖等
小会儿：“
可以进来
？”
“是想象那种服务？”
“不是。”苏颖直接顶开门进去，把其中杯牛奶放到他面前，自己绕过办公桌，蜷起腿坐进对面椅子中。
“还有工作？”
郭尉把文件放在旁，稍微整理桌面：“总有各种意想不到事情要处理。”
“很头疼？”
“还好。”他闭上眼捏捏眉心：“怎还不睡？”
苏颖说：“今天拿着你钱做顺水人情，给老太太买个不太便宜名牌手袋。”
“老太太高兴？”
“没要她花钱，当然高兴。”苏颖说：“自己也买个。”
“好看？”
“很好看。”
“喜欢？”
“很喜欢。”
他柔柔笑下：“喜欢就好，赚起钱来会更加有动力。”
苏颖干巴巴假笑两声，捏着嗓子矫揉造作：“谢谢老公。”毫无诚意。
郭尉勾动唇角，心情倒是好许多。
她喝小口牛奶，擦擦流到脖颈上精华液，用指肚轻轻点按眼尾和额头位置。
“唉。”她长叹声。
郭尉投去询问目光。
苏颖说：“今天才知道，原来郑冉会做旗袍。”
郭尉没搭腔，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点支烟。
苏颖脑袋懒洋洋地枕着扶手，目光很空，自言自语地说句：“也想学做旗袍。”
“什？”
“没，随便说说。”
郭尉吸口烟，不自觉地微眯起眼，偏开头，轻轻呼出烟雾：“你性格，应该不是天生就喜欢怀旧复古。”
苏颖看着他。
郭尉点掉烟灰，“或许有什故事。”
她想想，“其实也不算。”
郭尉没说话，将身体沉进座椅里，捏着烟卷，扭头瞧着窗外出神。
时间，两人沉浸在无声静谧里，她喝她牛奶，他吸他烟，时间变得很慢，忽然给人种岁月静好错觉。
面膜快要干掉，苏颖揭下来，随手放到椅子扶手上。
她想起张老照片，是顾维兄妹与母亲合影，没有男主人。照片很暗，似乎是个阴雨天，旁边土地上留着深块浅块印记。那时候小小顾津尚在襁褓之中，母亲半解衣衫，正低头喂奶，顾维则坐在旁边小凳上，捧着脸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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