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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出国前天,他从公司出来已是深夜。
保姆请假,晨晨被送去奶奶家。他让司机老陈先走,自己开着车找地方解决晚饭。
马路上格外冷清,途经某夜店,里面走出几对左拥右抱男女,二十左右年纪,穿着前卫,满嘴脏话,张牙舞爪地比划着中指,嚣张无比。
郭尉忽然想起苏颖讲那些经历,不知她如花般年纪时,是否也这般嚣张肆意。
后面有车鸣笛催促,郭尉回过神踩油门,摇摇头,笑而过。
只是没想到,后来还有机会与苏颖见面,而且头脑发热,做个冲动又冒险决定。
从南非回来第二天,他去仇女士家吃晚饭,顺便接儿子。
这时候赵旭炎打来电话,说苏颖来这里拿货,回去路上与别车相撞,现在人在医院,不知伤势如何,他们无法马上赶来,想请他先去看下情况。
出于朋友道义,郭尉没法拒绝,立即拿上车钥匙出门。
当晚下着雨,街道湿漉漉不见行人。
郭尉在总医院找到苏颖。
这个时间楼大厅仍有不少人走动,他穿过长廊,眼便瞧见收费窗口前站狼狈女人。她衣着单薄,浑身湿透,裸露在外胳膊和大腿上有不同程度擦伤,手按着额头,另手拎着个黑色货物袋。
她发辫松散,穿件宽大T恤,牛仔短裤下双腿纤细苍白。随意接地气打扮,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小很多,显得孤单弱小,不似平时张扬,排在两位老人后面,低着头不知想什。
郭尉盯着她手里货物袋出神,心里没来由触动下。男人这类生物心思就是如此复杂,有时刚硬无情有时又脆弱多情,总会因为某个特殊画面,让自己陷入感性而不真实温柔里。
这时候,所谓男人保护欲已经开始发芽。
他走过去:“没护士帮你缴费?”
隔半天苏颖才意识到这话是冲她说,愣愣,显然很意外:“你怎来?”
她额头纱布渗出鲜红颜色,郭尉扫眼,手臂轻拢,把她带出缴费队伍:“在旁边稍等。”
苏颖只好走到靠墙椅子上坐着,抬眼看去,男人站得笔直,目视前方并没关注她,依次排队、掏钱包、缴费,动作有条不紊。
苏颖收回目光,忽然之间感觉额头伤口在跳,浑身散架般,没处不疼。暂时不纠结他如何会来,只是这种来自异性关怀久违又突然,令她不安,心中隐隐升起丝复杂情绪。
不久后,郭尉拿着缴费单大步走来:“去楼上吧,楼梯在那边。”
苏颖没什精神,扯下嘴角,故意熟络道:“还是有个朋友好。”
“自己可以走?”
“可以。”她指指旁边:“帮拿下那个袋子吧。”
郭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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