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嘴角饭粒:“真能耐,饭也吃不明白。”
卢茵瞪他:“没注意。”
“还喝不喝,再给你倒点儿?”
“不,”卢茵拿筷子,“好多,吃饭吧。”
她给他夹菜:“尝尝这个。”
陆强说:“豆腐做不错,西兰花有点儿淡。”
“是吗?”卢茵夹起块儿,尝尝:“是有点儿,那你吃别。”
陆强没吭声,往嘴里扒饭。
卢茵给他盛汤:“这个煲三个小时,味道应该不错。”
陆强端起来喝口。
“怎样?”
“好喝。”
卢茵笑笑,“饭还要吗?再给你来点儿?”
“嗯。”
两人忘记场合,有些旁若无人。
那边“啪”声,钱媛青撂筷,“吃个饭也不消停。”她撑着饭桌起身。
卢茵忙去搀扶,伸手拿过旁边拐杖:“阿姨,试试这个。”
“不用。”她转身,“惯。”也不知说谁。
卢茵搁下拐杖,回头朝陆强耸耸肩,小心扶着她上床。
这样持续两天,陆强回来次数渐多,钱媛青爱理不理,半个眼神儿都没赏他。可不管怎样,气氛有所缓和,卢茵总算松口气。
正月初十晚上,下场大雪,漫天雪花如飞絮般从天空坠落,没多久,之前地上痕迹全部掩盖,有孩童嬉笑着,跑跑闹闹,在外面打雪仗。
卢茵趴在窗边,贴着玻璃看好会儿,院子里,灯笼光都越发柔和。漳州没下过这大雪,即使有,也没这里纯净剔透。
她拿出手机给陆强发条信息,没多久便有回音儿。
卢茵笑下,回身看钱媛青,她过去,“阿姨,出去趟。”
她看她:“外面下雪,你出去干啥。”
卢茵含糊其辞:“随便转转。”
“跟小畜生?”
“……”她点头。
钱媛青哼声:“去呗,又没绑你腿。”
“哦,很快回来。”卢茵应声,拎起大衣往外走。
门还没推开,钱媛青喊住她:“你等会儿。”她缓慢蹭到炕梢,从柜子里翻半天,找出条棉裤:“换上它再出去,给自己做,还没来及穿。”
那棉裤全部由棉花絮成,非常之厚,在当地十分普遍,几乎每人都穿。只是太过臃肿,点儿线条都显现不出来。
钱媛青顿顿,又在柜子里翻气,“棉袄也换上。”
卢茵有些吃惊。棉袄是大红色,带着粉色暗花,是偏古老对襟式,颗颗盘扣小巧精致,领口周围绣圈儿金丝线。卢茵是学服装,打眼儿看就知道手工上乘。
她问:“这是您做?”
“没事儿做着玩儿。”
卢茵反复看半天,棉袄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钱媛青不耐烦,以为她嫌丑:“大黑天谁看你,臭美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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