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点儿?毕竟人是小姑娘,多可怜。”
陆强哼道:“碎嘴时候怎没见可怜。”
根子边开车,见他心情转晴,也敢调侃:“变!强哥,嫂子让你改邪归正!”
陆强:“别他妈阴阳怪气。”
根子傻笑,揉揉后脑勺:“咱接下来上哪儿?”
陆强顿:“刚才不让你问医院地址吗。”
“去医院?”
陆强应声,“大龙还在里头,总得去看看。”
根子点点头,踩油门提速,错过上班早高峰,路都格外顺畅。
陆强先走进大厅,等根子去停车,早间医院人满为患,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排队缴费家属。陆强往旁边走两步,从兜里翻出支烟点着,没等吸满,远处过来个小护士冲他直皱眉,“医院不能吸烟。”
陆强半口烟闷在嘴里,冲她抬下手,折身往外走。
路上积雪铲到两侧,露出原本灰突地面,台阶上还有些湿滑,上来人都小心颠着碎步。他往墙根让让,呼出口里烟。
停车场较远,嘴里烟抽完,根子还没回来,他低头想再找支,没等垂眼,门口闪出个人,穿黑色风衣和休闲裤,大踏步往外走。
门口撞上路人,他骂骂咧咧给拂开,侧身瞬间,陆强看清他身狼狈,衬衫前襟和裤子有被水淋过痕迹,在台阶前站片刻,又回头瞅眼,才甩手离开。
根子不知何时过来,往他眼前摆摆手:“强哥,看什呢?”
陆强又瞅瞅,抬腿往里:“没什。”
梁亚军住高档病房,这也是梁亚荣昨晚见过陆强故意换,在医院顶层。
走廊里悄寂无声,窗明几净,环境十分清幽。
病房外面有个不大休息室,陆强手覆在门上,顿顿,才敲两下推开。条腿还没迈进去,眼角余光见里面飞出个物体,他收手臂,重物击中门板,砰声闷响。
隔几秒,他重新推门。
吴琼坐在沙发上,蓦地回头:“叫你滚,别出现在面前恶心人……”
那刹那,她表情带几分狰狞。随手抓过靠垫要扔,待看清门口人却是滞,无措片刻,她张张口,竟句话也没说出来。
当年过不在陆强,却也免不他无意促成,他替邱震受罚,起先她恨快要发疯。在医院躺那个月,她生无可恋,情绪消极,院方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久经折磨,在与死神擦肩后,硬是活过来。那之后接受很长心理辅导,心情慢慢平稳,连同对他掺杂那点情愫,也并带走。
这几年她无欲无求,情绪再没失控过,直到前些日子遇到邱震。
噩梦还是来。
吴琼握住发抖手,强装镇定:“你们走吧,妈下去买饭,很快就回来。”
陆强站门口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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