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静旧年也去世,阿唯是她最后个孩子,生得艰辛,天生却有些呆呆傻傻,可原静爱他如宝。
她追随着郁成朗脚步,走辈子,自总角到青年,却不至白头。
郁成朗待妻子很好,但不能说十足在意,因为在他心里,自己妹妹,父母,永远比原静重要。
他为妹妹立誓不婚,为母亲夙愿征战沙场,却没有为原静做过甚。
她是个安静女人,即便是怨也那无声无息,过些时候,烟消云散,便又是温柔如水模样,多少恩怨悲伤埋在心底,她坚韧却不尖锐,温柔得十足十,贤惠得像个无休楷模。
郁成朗握着她手,在床头弓着腰哭泣,脖颈青筋,bao起通红,却不能挽回香消玉殒女人。
原静说,和他这生,她很知足。
但下辈子就此别过,各生欢喜。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听见,原静走得很安详,就连唇角都是弯着,像她童年时吃着蜜果,甜甜阳光洒落在小姑娘发间,而她靠在门边对他笑。
郁暖想起,便也觉得很遗憾。
人生百态,冷暖辛酸,终不如愿事十有八九。
但谁又知,在下个轮回里,有些遗憾和痛苦,会不会终于得到偿还呢?
蓝衣小童又问她:“那、那还能见到娘亲吗?”
郁暖点点头,肯定对他道:“所有别离都是暂时。”
他有些开心咯咯笑起来,把果子抛到天上,又抱在手心,乐呵呵颠颠往外跑。
郁暖半探着身对他道:“慢点……慢点!跑慢点!”
孩童笑声无忧无虑,没有浸染过霜华,是世间最原始真诚事物。
这日夜里,寒风呼啸,郁暖被皇帝抱在怀里,两人每日都要闲聊。
不论她说甚,仿佛对于男人而言,都有无尽耐心倾听。
郁暖比着手,气哼哼道:“和你讲,阿花这孩子愈发不像样,成日把儿子闺女扔在宫里,自个儿同驸马游山玩水,好不逍遥。这当母后,都成她仆从啦,说好小棉袄,看这丫头就是个小棒槌哼!”
她顿顿,又道:“还有阿狗啊,这阵子天天陪着太子妃进进出出,眼珠子都要掉人家身上,前几年还冷着脸,三棍子打不出半句话,现下倒是转性儿。”
皇帝只是听着,又给她递茶盏。
郁暖气呼呼说完,又觉自己话太多,才发现他眉心有些疲惫。
随着岁月流逝,男人眼角也多纹路,眉间有道因皱眉而起纹路,使他看起来威严儒雅,比青年时更有风度,也更自持平和。
郁暖亲他口,慢慢道:“算啦,咱们早点儿歇息罢,陛下?”
郁暖看上去和年轻时候没什区别,皮肤白皙而柔软,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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