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要对您宝贝儿子说?”
母后托着腮,对微笑:“多写点,送给你父皇看。”
从前都是母后检查,但由于渐渐大,故而她认为应该交给更专长父皇来瞧。
可有些怕父皇,虽然他也不时常板着脸,但曾见到有大臣瘫软着从书房里被抬出来,而父皇却在里头继续和其他人,不紧不慢缓声议着事,抬眸透过轩窗看眼,似乎有点笑意,却又漫不经心继续政务。
总是觉得,父皇是个很深沉睿智男人,可也是个男人,却分毫比不过他,虽然只有十岁不到,却仍觉得有些丧。
故而有时还是缠着母后,要她帮核查。
然而今天,却不得不抱着纸笔去父皇那头。
父皇知晓来是为字帖,也不过是点头,以朱笔为圈出几处写不够好地方,再把字帖还给,使改。期间句话也没说。
爹不多话,大多时候只是慢慢审视别人,或许是因为他每日要打交道人太多,故而没人都多说几句,也不晓得废多少精力。
提着笔杆,丝不苟写十分认真,直到稍晚时,真正写完,才发现外头天色夜。
忐忑着拿字儿再与父皇看。
字儿是母后教出来,她为还专门学柳体字儿。
但太子哥哥也说,字儿虽不阴柔,却有点母后字儿独有舒缓意味,旁人也模仿不出来。
父皇此时在灯下看写字儿,眉目是深邃沉冷,但唇边笑意却真实许多。
他温热大手摸摸额头,缓缓赞许道:“字很好,明日再来。”
有些高兴点点头,觉得自己和父皇亲近很多。
又年,姊姊终还是出嫁。
她丈夫是承恩侯嫡子,听闻这人为姊姊多年未娶,只是并无多少雄才大略,只爱书画文墨,长得也俊俏,姊姊随他住在长安城里,随时都能进宫见父皇和母后。
她出嫁那日,长安城内外灯火通明,红烛从宫墙内路燃至彼端。
母后站在高处,歪头靠在父皇肩膀上,在他耳边微笑着说话。
那样神情,仿佛在怀念甚很早之前事。
默默猜测,她或许在说很多年前,他们成婚那日……或许也是这般光景。
她于纷纷扰扰喜乐声中,捏着父皇手,点点轻抚他掌心纹路。
不知她为何这做,但她却以至柔,亲吻男人手掌。
看不清父皇神情,但他却收拢掌心,最后,与她十指相扣。
另头,太子哥哥把她路从宫门口送到承恩侯府,黄昏时候夕阳总是有些泛红,落在兄长脸上,总叫觉得他眼圈是红。
姊姊盖着红盖头,却看不清她神色。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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