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晓得,姜太后竟已然病重,甚至连起身都不容易,而因着身子有碍,故而不敢使人抱公主太子予她瞧,只怕过病气给孩子。
郁暖才从周来运家那头听闻,太后是给她侄女气病,甚至大发雷霆打发身边那位常年侍奉严嬷嬷。
究竟何事,周来运家不欲详述,只评论句“欲壑难填,终无善果”。
郁暖知道,太后外甥女姜瞳姑娘,直是原著里太后斗秦氏项原因,因为她认为秦氏女无德,不堪侍候御前。
而她外甥女姜瞳,是太后最爱幺弟所养遗腹子,故而疼得跟眼珠子似,甚好都紧着。
但现在,怎又被姜瞳气病,甚至还严厉处置自己身边忠心侍候嬷嬷?
郁暖弄不清,但也知道肯定是些糟心事,故而懒得问清爽。
陛下不允许她见太后,因着太后得寒热症,虽他自己每日去问安,但郁暖身子弱些,故而得避开。于是郁暖想想,便认真抄卷佛经,使丫鬟送去太后慈寿宫。
姜太后缠绵病态数月,甚至感染风寒,轮谁瞧着都命不久矣。
侍候宫婢小心给她擦身,又轻声禀报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那头,命婢子送来卷佛经。”
太后微微抬起头,原本合上眼睑也睁开些许,沙哑道:“拿来……哀家看看。”
澄纸上是纤瘦婉洁字体,干净而整齐排列着,像是过往很多个夜晚样,她会在灯下翻看郁氏呈上佛经,仔细瞧她笔触变化。
姜太后注意到,她撇捺更为利落无拘束,整体舒朗而大方,那是没有沾染上分毫戾气和俗性开阔。
姜氏轻轻笑起来,眼角有点晶莹痕迹,沙哑感叹道:“回来,回来就好。这孩子,这些日子跑哪儿去。”
“陛下有她,哀家便放心。”
其实,郁暖心疾,现下也不曾到达病入膏肓程度,但确确是日譬如日弱些,原本或许还事体不大,但生完孩子症状便愈发强烈。
偶尔半夜时分,也能疼得惊醒过来,揪着被角,额头尽是冷汗。
那时陛下便也会醒来,把她抱在怀里,喂她用药,哄着她吃两口蜜饯,低沉叫她乖囡。
那药开始她吃,反应还挺大,可却能轻松好几日,只后头反应便没有那明显,可收效亦甚微末。
郁暖知道,自己想要活着,靠那些药还不成。
她有些叹息起来,捏捏陛下高挺鼻梁,软和温柔道:“陛下,您说,还有甚法子不成?”
郁暖纤细手指抵在他唇角,向上拉拉,偏头道:“您笑笑嘛。”
于是他笑笑,眼底是疲惫与沉冷,却仍是低柔道:“睡罢,阿暖。”
男人修长微凉指尖,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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