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那远。她就像是个望梅止渴旅人,最后或许不得不干渴而死,耗尽自己体力。
于是郁暖放弃,甚至有些悲观想,说不准在闭眼睡觉,她又能回到家里。
夜里风更冷,她几乎团成球,抱着自己取暖,躲在分岔树下不敢探头,心情滞涩而紧张,却因着怀孕而睡得昏沉。
再次睁眼时,周身都有些细微颠簸,郁暖捂着头起身,却发觉自己正躺在有些硬平板上,她被换上件半旧淡粉色异族衣裳,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沙沙疼。
她伸手抚过脖颈,摸到上头微凸痕迹,仿佛已然痊愈多时,却还是很疼。
这是辆正缓慢驰行马车,她身边女人方才在打盹,此时也醒过来,对她叽里咕噜说些话,还伸出有些粗糙手指,摩挲两下她脖子上伤处。
郁暖听不懂,也不能说话,便有些愣神。
那女人察觉到语言问题,绞尽脑汁开口,说几句断断续续中原话。
郁暖:“…………”
郁暖还是听不懂啊。
只听懂甚,公主,甚中原王……甚甚大油饼(…)甚马,甚树……
郁暖更懵,苍白着脸与她面面相觑。
时间,尴尬氛围发酵起来。
于是两人相顾无言,尴尬无比,直到车队再次停下,郁暖便被这个异族女人扶下车。女人对她费劲说些话,郁暖仍旧只听懂“公主”两个字,其余都没听懂。
她在懵逼完之后,脑中完全寻摸不到任何线索,仿佛她就这凭空出现在个莫名其妙地方,莫名其妙怀孕。
最可怕是,她怀孕,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
难道孩他爹是草原人民?赤着胳膊脖子围着狼牙转圈圈那种?
郁暖摸摸自己脖子上伤痕,有些无言。
郁暖被带着走许久,这条车队几乎望不见尽头,非常尴尬是,她所在马车在最末尾,也是最普通破旧。
在最先头,停靠着辆缀着黄金和紫粉色水晶,顶部高高隆起呈伞状马车,下头仿佛足足嵌八个半人高轮子,可见车内空间甚是宽广。车顶在烈烈光晕下,散发着金橘色光芒,而最顶部缀枚硕大鸽血红宝石,微掀层层纱帐刺着金色大朵牡丹花,而愈是往内层,纱帐颜色便愈是鲜红,郁暖从外看,便只能见到个隐隐绰绰倩影。
她有点好奇,刮风下雨怎办,这些纱帘能挡雨嘛?
那个女人似乎看懂她疑惑,悄悄朝着顶上呶呶嘴。
郁暖才发觉,仿佛上头金橘色顶棚上有点细微缝隙,应该还能放下来固定当车壁。
敞篷车吗?这拉风吗?
郁暖有些心不在焉,被女人按着跪下,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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