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是真以为她们俩冰释前嫌,正在轻声说笑。
郁暖吃着酒有些发怔:“……”
其实,秦婉卿开始若是不说话,仅凭她腰间玉佩,郁暖已经可以联想到她和男主暧昧。毕竟作为看过原著读者,郁暖还是有点解他。
戚寒时虽然阴郁无情,但送东西向大方慷慨如流水,古董玉佩步摇到名画古籍宅子庄园。
大佬陛下他不在意这点钱。人嘛,开心就好。
呃,不过,前提是这个女要长得够美,能入他眼,也够懂得怎伺候人。
所以送个玉佩真小意思,加上郁暖早知秦婉卿未来,信她很正常。
但她后头说,甚个殷勤讨好,就比较画蛇添足。要男主去殷勤讨好别人,她怕不是活在梦里?
哪个身份那都不可能,那是这个男人骨子里与生俱来漠然贵傲,眼高于顶挑剔冷漠,怎可能对秦婉卿折腰?
不过郁暖也懒得计较这许多,男主就是把瑞安庄打包,再送给某个女人她都不在意。关她什事?
过会儿,郁暖有些心神疲惫,虽然戚寒时肯定是不会来,但那也不代表她就能不去。临时变卦,没有理由,便是崩人设。
过半盏茶功夫,秦婉宁提着裙摆,小步走过来,顺其自然与郁暖和原静,道在树荫下吃茶,又轻声缓缓道:“兄长说,切都办妥,只等那人来。”
郁暖微怔,才缓缓点头,微笑道:“好,谢谢秦二姑娘。”
秦婉宁也笑,温和道:“不客气。”
她们俩向来无话可说,郁大小姐不见得多喜欢秦婉宁,秦婉宁也说不上多认同她,所以说完便各自分头离开。
没过多久,趁着众人渐入佳境,郁暖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原静见她如此,也不动声色为她打掩护,又拉临近个姑娘说笑,时倒是无人注意。
郁暖与戚寒时,约在东门垂丝海棠树下。
虽然她知道男主不会来,但也认真做好准备。由于这块儿甚少人来,所以,她也不必过于担心会有人见到。
她在树下默默站会儿,微风吹过她裙摆,叫她有点着冷。
明明是夏日里,现下身上却莫名泛凉,她像是被什凶兽盯上似,脖颈微微泛出粉晕来,张细腻雪白脸,却有点苍白失神。
又过小会儿,乌云蔽日,约定时间已经超过,郁暖松口气,难得有些轻松起来,眉眼都软糯柔和起来。
她正准备提着裙角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稳重悠闲脚步声,仿佛是在闲庭散步般。
郁暖缓缓回头,却见个深色锦衣高大男人依靠海棠树下,对她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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