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散值后,顾青云从办公房走出来时,就在院子门口碰到隔壁屯田司鲁郎中。
两人是旧识,鲁郎中以前是户部郎中,去年似乎因为做错事被平调到工部,还是同样品级,看来错误不大。顾青云和他交集就是在蹴鞠赛场上,今年三月底蹴鞠赛,他们再次成为队友,然后和礼部人打成平手。
现在既然遇到,就不好视而不见。顾青云和他并肩走在起,谈起昨天比赛。
“昨天礼部有个主事叫杜君杰,他使出鸳鸯拐不错呀,有你七八分火候。”鲁郎中迈着八字步,不自觉地拍拍自己挺出肚子,眯眼笑道,“记得你和他相熟?”
这些年,蹴鞠运动发展得如火如荼,其中高技巧鸳鸯拐就有许多人去研究练习,即便这样,能在激烈比赛中使出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话说回来,这个平行时空继续发展话,以后国足还会和他前世印象样吗?指不定能成为足球强国呢。
顾青云憧憬着,随即回过神来,沉吟会儿才组织语言说道:“鸳鸯拐他比用得好。至于相熟,有次是湘省副考官,协助陈大人主持乡试时录取他为解元,他第二年会试就是探花。”
这是他和陈大人功劳之,朝中有个不成文规定,主持乡试时录取举人如果在会试能名列前茅,那就是慧眼识人,为朝廷选拔出人才,是有功劳。
杜君杰确争气,按道理来说,自己也算是他座师,只是有陈大人这个名正言顺主考官在,顾青云自是不会去出风头。再者,朝廷明令禁止座师和门生之类关系,就算暗地里还是屡禁不绝,他也不想去挑战。
至于杜君杰和庞喜林以前纠葛,倒是没有影响到他。
想起庞喜林,顾青云就为他觉得可惜。对方共在云南待六年,做两任县令,把当地治理得非常好,考评都是优等,只是受之前“强买民田案”影响,没有升官,又被朝廷调到贵州做县令去,都是些吃力不讨好地方。不过换种角度看,也是容易出成绩地方。
“原来如此!”鲁郎中恍然大悟,他看向身侧顾青云,见其嘴角含笑,身姿挺拔,人长得体面,还有两个争气儿子,几年前自己是郎中他还是个主事,如今就和自己平起平坐。仔细算算,这人身后肯定有人啊。
难道是白烨白大人还是其他?鲁郎中暗自琢磨。
顾青云想想,就问起纺织坊事:“你们屯田司去年单是纺织税收据说就过三十万两银子,比咱们司多得多。”语气带着欣羡。
鲁郎中听就把刚才琢磨事丢下,乐:“没有没有,没有营缮司多,他们玻璃坊这些年越发兴盛,尤其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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