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疯
。
丁尧
直在爬，直爬。
他被人踩脚，又踩脚。他被踩伤内脏，吐血。他直爬。
不知被踩多少脚，他终于失去力气，再也爬不动。
他翻个身，仰脸向上，灰白色
瞳孔望着什
都看不到星空。
“啊……”他喉咙中发出嘶哑声音。
“啊——！”
“啊——！”
“啊——！”
像野兽，凄厉，绝望。
他手握成拳，青筋迸起。
停在附近飞船开始轻轻震颤……
乔成宇醒，愕然发现身边换环境。
没有舱房，没有床铺。如同货舱、猪圈样环境，人们缩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运转得不太顺畅循环系统不能及时过滤空气，各种臭气刺激着嗅觉，甚至闻到便溺气息。
他摸上后颈，回忆起来小烟走进他舱房，不由分说就打昏他。到底发生什事？
小烟坐在地上，背靠着几只箱子，闭目眼神。
她听见动静，睁开眼睛：“你醒？”
“怎回事？”乔成宇问。
小烟言简意赅：“船少，价格涨，
们能量矿，只够两个人上船。”
乔成宇身形顿住。他才发现，小遥不在。
他望着小烟，背心发冷。令他发冷不是小烟抛弃小遥，而是小烟抛弃小遥，却如此淡然。
小烟看着他，忽然伸手去摸他脸。乔成宇本能向后躲开。
小烟手僵住。
“带你上船，却因此被你厌恶？”她自嘲。
乔成宇说不出话来。他作为既得利益者，说不出任何指责小烟话。但小烟，确令他感到恐惧。
小烟对小遥呵护备至，亲密无间。她并非小遥亲生母亲，为小遥做事却是许多亲生母亲都未必能做得到。
她就算是为所爱男人，不得不作出有违人性抉择，至少……至少也该会有该有情绪。
可她没有。
抛弃小遥像是件轻描淡写、无须在意小事。仿佛从前她对小遥爱都是假样。
任何还拥有颗人心人，都会感到恐惧。
“你其实……”小烟凝视着他问，“从来没爱过，是吧？”
在她面前，乔成宇感到无法说谎。仿佛没有人类感情般小烟，是不可被欺骗。他沉默默认。
小烟对此无波无澜，打开智脑看眼时间，自言自语：“他该醒。没有变化，看来是失败。”
“尽力，先生们。这个世界也就发挥到这里。”她站起来，按住脖子松送脖颈说，“只能下个世界再接再厉。”
她仿佛是在对看不见人说话。
说完，她迈过地上人，走向门口，拍响舱门。乔成宇不知道她在说什，但习惯性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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