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刚从土里挖出来小邋遢。
江绪看看她脚上伤,捕兽夹还牢牢夹着她脚,白袜上都浸出点点血渍。
明檀额上冒汗,每挪寸,都是牵筋动骨疼痛。
江绪没妄动,仔细观察会儿明檀脚上捕兽夹,这种捕兽夹如今已不大时兴,上头没有钉刺尖刃,可也比如今时兴捕兽夹更难打开,还需管钥。
明檀眼泪唰唰流个不停,脏兮兮脸上都淌出两条白皙泪痕,打着嗝问:“你…你到底能不能……把它…把它打开?”
江绪抬头,看眼她发髻,也不知她今日怎朴素起来,只用根木簪。
可如今手头也没有更为趁手工具,他还是将明檀发上木簪取下来。
见他要用木簪去开夹锁,明檀眼泪巴巴地提醒道:“你小心点!”
江绪以为她是担忧木簪断在锁里,没成想她紧接着又道:“这木簪是南海进贡极品沉梨木所制,自带经久不散浅淡梨香,且还是巧手鲁大师所作,乃独无二孤品,你不要弄坏。”
说到宝贝东西,她嗝都不打,脚也不那疼,包眼泪凝在眼睫,紧张兮兮地盯着脚上兽夹。
江绪手上略顿,声音稍显无奈:“坏赔你。”
“都说是孤品!”
“那位鲁大师还在世?”
“还在。”
“既还在世,便没有绝对孤品,将他找来,做不出模样木簪不放他走便是。”
……!
“莽夫!”
极轻声“咔哒”,捕兽夹打开。
明檀脚上松,只是疼痛并未有所减缓,反而如被释放般,愈发剧烈几分。
江绪扶住她。
她疼得口咬住江绪手臂。
江绪未动,只轻抚着她背脊,待她身子稍稍松缓,才沉声道:“背你回去,回去上药,便不疼,乖。”
他小心翼翼背上明檀,避开她脚上伤处。
明檀软绵绵地伏在熟悉又陌生宽肩上,不知为何,眼泪又止不住地唰唰往下流。
“你说不疼便不疼,疼又不是你,骗子!”
脚上伤处似乎牵连起先前箭伤记忆,积压多时委屈担忧还有种种复杂情绪全然爆发,她趴在江绪背上,抽抽地,哭个不停,江绪直低声安抚,可也不见奏效,明檀只自说自话地发泄。
“还说不会再让受伤,在你眼皮子底下就受伤两回,什定北王殿下,半分用处都没有,嗝!”
“是错,对不起,阿檀。”
“当然是你错!”明檀眼睛都哭得酸疼,肿胀成两个桃儿,眼前视线都模糊起来,她声音哽咽,断续控诉,“你,你还拆台,老是拆台!乌恒玉,灵渺寺,惠春楼……你知道便知道,为何,为何老是要说出来,不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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