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险些以为您醒不过来呢!”绿萼边抹眼泪边带着哭腔应声。
五日?
明檀怔住。
“那夫……王爷,已经出征?”
“大军已经出发五日,可您迟迟不醒,殿下便留下来照顾您,只不过殿下今夜必须出发,再晚便赶不上大军……”绿萼拍脑袋,“糟,殿下方才看过您,见您没醒,便去换戎装,该不会已经走吧!”
她急急忙忙起身:“奴婢这便去给殿下通传,殿下这几日直守着您,您直没醒,若能在走之前知道您已经醒,殿下在战场上也定会心安许多。对,还得将这信儿给老爷夫人传去……”
明檀还怔在某人即刻就要离京消息中没能回神,迟缓片刻,才忽地叫住绿萼:“你刚才说什?老爷夫人?”
绿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您瞧奴婢这脑子,高兴都忘告诉您,老爷洗刷冤屈!”她欣慰道,“这通敌叛国事,原是太后陷害,那些个信件亦是伪造,通敌叛国可不是老爷,而是宿党余孽与老爷从前部下,如今阳西路帅司郭……郭炳茂!对,就是叫郭炳茂,大理寺已然查清真相还老爷清白!”
明檀闻言,思绪半晌游离。
所以,抓捕爹爹到底是时权宜之计,还是他终究心软,放过靖安侯府呢?
明檀发怔这会儿,绿萼已然出门通传。
江绪带小队人马正要出城,忽闻绿萼来传明檀已醒,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沉声道:“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说着,他利落翻身下马,穿着身戎装,径直去见明檀。
不多时,江绪跨入屋中。
明檀抬眼,对上不远处江绪视线,他是惯常沉默,走至床榻边,安静落坐。
“感觉如何?”他嗓音略哑。
明檀没应声,忍着疼,翻身转向里侧。
可江绪又将她翻过来:“朝里会压伤口。”
明檀也没驳他,就是不出声,也不看他。
他定定地看会明檀,拨开她清瘦小脸上散落发丝,声音不高不低:“半个时辰后,便要出城,此去少则半载,长则年,有些话,不管你相不相信,还是应与你解释。
“你父亲之事,乃将计就计之策,你父亲早已知晓,并全力配合,所谓通敌信件,亦是你父亲亲手所造。兹事体大,稍不注意,便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瞒下,回京之后没有立时回府,也是要钓宿太后精箭手上钩,并未有算计靖安侯府之意。”
半晌,他又补句:“至少,如今没有。”
秋猎之时他便派津云卫远赴阳西路,调查郭炳茂与北诃互通事。
原来北诃握有郭炳茂在阳西路收受贿银之证,以此相胁合作,又给出大批金银许诺。然郭炳茂手中无实权,北诃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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