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眼角余光瞥见定北王殿下喜悦还未来得及上涌,便因瞧见陌生女子略怔怔。
那女子雪肤花貌,明眸皓齿,盈盈迈步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似是珍宝难得,精致易碎,让人莫名就屏住气,不敢随意呼吸。
明檀亦在打量眼前女子,这女子生得极美,可她似乎是在哪见过,有种极微妙熟悉感。
兰妃、皇后、白敏敏、周静婉、沈画、云旖……她脑海中闪过很多张熟悉貌美面庞,甚至连自个儿揽镜自照时模样也略略回想番,不对,都不对。
可这眉眼……
她还没思索出答案,清羽竟“噗通”声跪在她面前,磕三个响头,背脊挺得直直,颇有几分不卑不亢意思。
“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来时路上,她遇上方才被遣回徽楼诸位同伴,知晓此回定北王殿下前往灵州,王妃路相随,那眼前这位,显然就是王妃无疑。
她跪在地上继续道:“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伺候王爷,然市舶使大人紧逼,如若王爷不肯收下奴婢,奴婢……”她又向着明檀方向多磕几个头,“还请王妃宽留,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绝不逾矩半分。”
这作态,那些微妙熟悉感又倏然消逝。
明檀正思忖着那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清羽却误以为明檀意动,继续说番自幼在徽楼如何不易,隐晦暗示她有多想要摆脱徽楼、摆脱宿家。
明檀落座上首,正欲说话,可抬眸时瞥见花厅右侧挂着那幅洛神春水图,电光火石间,她忽地想起什,心下震动,下意识便望向江绪。
江绪与她对视眼,算是默认她心中所想。
明檀缓缓,心头大石落定,端起茶盏,矜持饮半口,这才望向跪在地上清羽,温声问:“清羽姑娘想离开徽楼是。”
“是。”清羽毫不犹豫应道。
她好不容易说服喻伯忠让她前来试,无论以何种方式,她都要为自己再争取次留在定北王殿下身边机会,哪怕是过河拆桥,得罪宿家。
明檀沉吟道:“王府不是避难所,若是谁来求上求都要收留,那王府便要挤得无处可站。不过清羽姑娘生得颇合眼缘,若想离开徽楼,倒是可以帮你回。”
清羽忍下翻涌心绪,面上只露感激,立马便要磕头谢恩。
果然,她赌对,这些没吃过苦头娇小姐都心软得很,与之对上,还不如将姿态放至最低,博其同情。
可明檀又道:“清羽姑娘不必忙着告谢,能帮你离开徽楼,也能保证喻大人不会因此事找你麻烦,但这份眼缘,也就仅止于此。离开徽楼,往后是贫是苦,是富是贵,全凭姑娘自己,当然,离不离开,也全在姑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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