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赐婚事,接连几日,明檀都没什胃口。偏无人察觉她心情不佳,府中上下不说张灯结彩这般高调,也都是与有荣焉喜气洋洋。
赐婚当日,阖府下人这月月钱便翻三番。小丫头们出府买个胭脂水粉,听是靖安侯府人,掌柜还连卖带送,非要塞上两盒桂花头油。
上门送礼恭贺更是络绎不绝,各种名目挡都挡不住,邀裴氏、邀明家几位小姐出门帖子也如雪花般堆得满满当当。
若说平日明檀是靖安侯府小祖宗,这会儿可是大祖宗,阖府眼睛都巴巴儿望着照水院,就怕她要求不多,展现不出自个儿办事有多尽心。
“……对,院外洒扫小丫头都美得不行,这几日出门腰板挺得可直,十二岁丫头片子,谁见都叫声姐姐呢,小姐您说好笑不好笑。”
绿萼边给明檀梳头边喋喋不休道:“奴婢和素心也沾小姐光,锦绣坊和错金阁那边都给奴婢和素心送衣裳首饰呢。
“小姐您都不知道,外头听说定北王妃对锦绣坊和错金阁衣什头面青睐有加,都窝蜂地跑去锦绣坊和错金阁订东西,错金阁定头面单子都排到后年年初!
“当然,生意再好,给小姐做东西自然是最要紧,错金阁掌柜都说,这回要给小姐打磨套新鲜头面,小姐定然喜欢!”
素心也难得和着绿萼话头凑回趣儿:“这有什稀奇,小姐可是错金阁大恩人,他们哪回不是紧着小姐尽心。”
素心这话倒也没错,锦绣坊错金阁与明檀确是渊源颇深。
前两年明檀自个儿琢磨新鲜式样,托当时极为红火望珠阁做支累丝金玉拥福簪,预备给将要出嫁堂姐添妆。
因着不想让人提前知晓自己添妆礼,她打发婢女去望珠阁时特特隐名头。
谁知望珠阁惯是个看碟下菜,平素给侯府做首饰自然是毕恭毕敬,可见来定簪子婢女衣着朴素瞧着眼生,便以为是普通富户,随意将活儿排给工匠学徒。
那学徒技艺不精还爱使巧儿躲懒,偷工减料。等簪子做好,送回明檀手中,明檀眼就瞧出不对。
当下她按着没发作,只另寻好东西添妆,又托当时刚开、生意冷清错金阁按原先样式做支簪。
没过几日,众贵女在赏花宴上闲聊近日新得衣裳首饰,她便将两支簪拿出来让人品评,多余话倒也没说,只轻描淡写夸几句错金阁手艺。
其实有些东西,常人看来也没什差别,然这些贵女眼毒,用料好次、精细与否,皆是只扫眼便览无余。
不过夕,平日颇受青睐望珠阁在名门闺秀里就悄然冷淡下来。
些官家小姐富户小姐也慢慢发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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