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桌子上有个边缘微锈搪瓷杯。云桑还是很有待客之道,他拿起搪瓷杯,去角落拿起保温水壶,倒杯温开水递过去。他表示虽然没有杯子,但柜子里有碗,可以用来喝水。
江博涵和付美瑕欣然接过,可两个少爷明明路上都喊着口渴,此时都诡异地沉默。
江晏淮走到柜子前,看着缺根但同样发霉筷子,翻个巨大白眼。
他不知道另根筷子哪里去,发生什样故事,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破地方和云桑嫌弃。
江听也委婉地拒绝,他眼底深处再无父母会移情忐忑和恐惧。他很聪明,知道在这样环境长大孩子定小家子气、蠢笨愚钝,无法跟大城市接受精英教育孩子相比,而云桑今年十六岁,性格早已定性,怎可能比得过他。
打量着周遭这切,江听脸庞甚至微不可查地对云桑浮现出股怜悯,看来他还是幸运,这山村里日子比他想可要糟心多!
所以说会投胎又怎样,投胎只是第道门槛,投胎后运气也很重要,而他就是个极幸运人。
云桑还不知道这群客人在想什,他倒完水,付美瑕看着墙上照片,眼泪流出来,说“感谢两位老人把你抚养长大”,顺便陈述他之所以会失散往事。原来当年江家保姆背叛,故意在医院把他和江听调换。而江听母亲是个道德低下工厂女职员,她无力也不愿抚养孩子,便花笔钱,将孩子送回老家简单打发。
因为母亲敷衍,孩子在农村老家没有得到精心看顾,自然而然也发生被人贩子拐走事。
从此女工儿子江听就阴差阳错地成江家少爷,直到几个月前体检报告出来才,bao露,而江家真孩子云桑则被拐卖到高原省这个小山村,生活便是十多年。
从环境来看,云桑确实过得很惨。但过去事情已经过去,老是沉湎过去也不是事,人应该把握当下。
江博涵想解儿子情况,便问:“可有在读书?”这小屋子里,灰扑扑几面墙上贴满奖状,有数学竞赛、作文比赛、体育赛跑、优秀干部等,从小学涵盖到初中,金灿灿红火火极为醒目。虽然这里教育资源落后,奖状含金量太低,但能得到这多,他难免对儿子学业产生丝丝期待。
可云桑回答却让他皱起眉头。
“初中辍学年。”云桑喝口水,语气平静道:“爷奶去世后,家里没有多余钱,也必须耕地。”不然田地荒废没有产出,谁来养活他,生存和读书之间,三岁孩童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听到儿子因为没钱交学费导致辍学,付美瑕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啜泣。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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