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人回国,接替他工作,去那边当项目协调。”
多谢岑晔帮忙,事情来这突然,能外派出国岗位,地方都比较偏远,苗靖还挑最远个地点。
“苗靖!国内不行吗?这多城市不够你住?”陈异声音怒吼,他明白自己在生气,却生生克制不住这种愤怒:“你他妈脑子被驴踢??到底怎想,跑那远。”
“不想留在国内。”她把拳头捂在嘴边,呵口热气:“陈异,生活在哪里,对而言都没关系。”
“你不是直都让滚吗?回来,你还是想让走……那只能走,离你远远,这辈子都不回来,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知道吗?中国,们脚下土壤,从地心穿过去就是南美洲,们大概站在地球条直径上,却相隔半个世界,这是地球上最短又最长距离。”
“苗靖……”他目眦欲裂,“你……”
女孩嗓音柔软,沾着午夜寂静和幽暗,低低呢喃:“国内国内,远点近点有什关系呢……反正只是个人,就算出什意外死,被男人骗,遇上什事情,也没有人会在意。反正是被抛弃那个……”
他听见电话里压抑绵软嗓音,胸膛五味杂陈:“苗靖。”
“陈异,你不用解释,明白,知道事情过去以及它真相,知道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有理由,不能指责任何人,包括你,陈异,理解并感激你做切,恨不得跪下来谢谢你曾经对付出,但你并不需要回报,也无法改变事实……陈异,总是个人,总是被人次次抛弃……”
苗靖挂电话。
陈异仿佛听见火车呼啸而过风声,再打电话过去,苗靖已经关机。
他满脑子都在飚脏话,脸色冷戾,重重咬咬牙,脸色紧绷,握拳恨恨捶拳墙,再来回踱几步步,揉把自己短发,最后仰头闭眼,长长吐口气,铁青着脸大步流星往外走。
“异哥,异哥。”
“去找她!”他匆匆撇给波仔句话。
她要是没疯,她就知道,个女孩子万里迢迢跑半个世界是个什样处境,她个人,身上瘦得跟个什样,在个遥远又陌生不安全国家,遇上点危险,那边男人随手拎拳就能揍死她……
要是他彻底和她各自天涯,要是她在他遥不可及地方有任何遭遇……
陈异火急火燎冲到火车站。
半夜藤城车站清寂冷清,其实她来过这次很多次,从八岁到十八岁,因为各种原因次次光顾,他也送她来过好几次,把她放在这里,跟她告别过,候车厅寥寥数人,他急切慌乱地找,完全没找到她身影,因为心慌意乱以至于浑身带痛大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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