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尾音翘起,音调拖得长长。
就这句俏皮话。
陈异笑笑,眼如点漆,双手松弛搭在方向盘上。
车窗灌进来风声很大,吹着两人面颊,苗靖索性把发绳扯下,闭着眼,头往后仰,窝在座位享受凉风。
几缕昏黄灯光投射进来,在她瓷白面容静静流转,光洁带着绒绒碎发额头,细长秀眉,翘卷浓密睫毛,小巧起伏鼻梁和嘴唇,精致下巴。
陈异在噪音间隙,听见她轻不可闻又缓慢宁静呼吸,默默关上车窗,打开空调。
车子停在楼下,他坐在车里等会,又出去站在路边抽支烟,抽完烟,拉开副驾车门,摇苗靖脑袋,碰到她坠感沉甸头发,冰凉凉:“苗靖,醒醒,回家睡。”
她睁开困倦眼,伸个懒腰,下车跟着陈异,他高大身形走在前,她迷迷糊糊跟在后-
苗靖回来事,大家都是从涂莉嘴里听说,波仔知道后去问陈异,陈异淡淡嗯声,说她回来上班,波仔眉开眼笑搓搓手,说应该和苗靖见面吃个饭,陈异没搭腔,凉凉瞅波仔眼:“你老婆都娶。”
“异哥。”波仔摸鼻子,“那都多少年,对苗靖纯粹是朋友感情。”
波仔父母离异,从小和奶奶生活,奶奶家就在陈异家附近,小时候就认识苗靖,初中又同校,虽然说话不多,但时不时也能见个面,其实关系还算不错。苗靖……那时候苗靖很安静,眼睛清霜似,模样也越长越漂亮,盘条靓顺,就是最廉价土气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有股矜持淑女气质,那时候陈异身边兄弟,有几个眼睛没往苗靖身上瞅过。
如今波仔奶奶已经离世,波仔结婚住在别处,也很少再回那片没落居民楼,陈异不主动招呼重聚事,波仔想着老邻居,趁着出门办事功夫,过去见见聊聊也无妨,跟苗靖在附近糖水铺坐会。
苗靖看他走路姿势,有些诧异:“你腿怎?”
“打架,根钢筋刺进去,跛。”波仔笑笑,“哎,还行,不坐牢就不错啦,知足。”
“什时候事?”
“五六年前吧,那时候为争地盘,几伙人打起来,抓不少人进去,们跟那个张老板也进去,正好是严打期间,都判刑,们这还算好,有案底才麻烦。”
苗靖皱眉,目光雪亮:“陈异也参与?你这几年都和陈异在起?”
波仔呵呵笑:“也没有,张老板倒台后,大家都没事做嘛,异哥自己出去混两年多才回来,后来赚点钱,开这家台球馆,又跟着。”
陈异从初中开始就是台球厅常客,到职高时球技就在学校所向披靡,那时候他就靠赌球生活,现在这家台球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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