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寻去芝婆婆那儿事无巨细地问好半日才记下,偏今年还有个友人家小子要在他家过生辰,总不能亏待他,是以早几日就操心起两人生辰时需备东西。
还没备好就收到封信,睿王信。信上说他不必替景深那蠢小子操劳,不过是个十六岁生辰,哪儿就非过不可?
先生噎,登时觉得自己对景深实在谈得上是尽心力,好共歹比他这个亲爹和善。倒也没听睿王话就此不顾景深,还是替他备几道鲜少吃菜点……景深这傻孩子,当真好动,也当真能吃。
夏意也知这是景深头个不在京城过生辰,猜他定有诸多不适应,又觉得他会想亲戚友人,于是又不忍心瞒他,生辰前几日悄悄与他透露其实她没忽略他还是偷偷给他备礼事。
景深松气同时心又痒痒起来,不知道小姑娘会给他什东西。
若是小荷包,他给她买过几回书,已经有个……罢,罢,到时候就知。
转念又想去那几封让阿溟送去信,心下盼着他要送给小姑娘东西能早些来,想到这里他收回思绪,看眼夏意耳垂。
上头依旧挂着那两粒石榴红小耳坠。
哼,谅易寔送那对也入不她眼。
***
十六早,景深就被黄莺儿热情唤醒,然后就听夏意在屋外唤他起床吃面。
她元宵时许诺过长寿面。
少年惊醒,五月十六,乃是他十六岁生辰日。夏意悄悄说要送他东西也是在今日,于是长腿蹬,换身新衣,在屋子里顾自打点好久才推门出去。
庭院里头,榴花堆火,花开欲燃,上头如往日那样有蜜蜂嗡嗡萦绕,景深心情甚佳,又垂头拂拂衣袖才往厨屋去。
熏过艾草厨屋比春日里干燥些,夏先生派光风霁月地在锅前煮着面,景深愣,话不经脑就问出来:“怎是先生在煮?”
夏先生抬边眉毛看他,反问:“做得不好?”
景深忙甩甩头:“自然不是,只是……”他支吾,没说出来究竟。
“你挡着门做什?”夏意从屋后绕来,手里是窝青绿小菜,刚问景深句就收到他幽怨眼神,忙无辜眨巴几下眼。
当着先生面,景深当然不能质问她为何不是她亲自做面给他,只有乖乖给她让路,自己苦守在屋外。
直到碗热乎乎香喷喷长寿面出锅,他才从先生手上接过碗到堂屋里,不过连先生都还未吃上,他也不太敢吃。
先生看他迟疑,和善笑笑,道:“今日你是寿星,先吃无碍,和小意粥再过会儿才好。”
景深点点头,可还是没动筷,原因是夏意还没从厨屋里出来,哪儿有她这样人,寿星还等着她呢。
“再候上会儿长寿面便成‘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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