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去备饭,若出来时还苦兮兮,明日便多练十页字。”
“噢。”她闷声应下。
先生这才撩开那牡丹帘子到厨屋里去,取几瓣蒜倚去门框上。
石榴树下坐着景深不知在想什,便连福宝从他膝上跃下来他也不曾留意,而是死死地盯着石桌。
先生边剥蒜边思索着满怀心事,等福宝过来他脚边时,罕见地露出些孩子气,用脚托着福宝肚子将它转上半圈儿,福宝力有未逮只有四条腿垂着由他转。
***
天光大暗,若榴山头飘来几朵黑云,春雨绵绵。
往常这时候还在堂屋里呆着人,今日也全回屋去。夏意抱着被衾时候仍闷闷不乐,尤其想到景深帮阿梦拿木盆儿事……
就像他说那样,是他不好。
后来还是将头蒙进被衾里头才睡去,此后几日绵绵春雨,她依旧每日学诗文、练字,景深或会教上两句,但更多时候都在旁做小玩意儿,或回屋调色作画儿。
自那日别扭事后,两人相处时始终这般不咸不淡,连先生都不太习惯,好在阴雨天气,秋千是玩不得,不然面上又该添几分难堪。
二月十二为花朝,夜雨收晴,乃劝农之日。晨起时河畔萦绕着层薄纱似雾气,沿着河岸飘拂至村头。
夏家小院前罕有热闹,皆因今日还是若榴几个学子上松然首府预备院试日子,除亲戚友人,邻里也来相送,几乎大半个若榴人都在这里。
连鸟儿飞来枝头凑热闹。
夏意与小满、二月凑在处,听先生与几个学生说话,并排着替人慌,易寔听先生说完话后才来笑着安抚她们:“你们几个急什,平日不都把捧上天?”
小满甩甩脑袋:“三哥自然不要们捧,你定会考好。”
余下两人附和,阿宝也凑上来:“阿寔哥定要考上状元啊。”
哪知教易寔拍下,淡笑道:“只是院试,任谁也考不上状元。”
阿宝捂住嘴,退回景深边上,易寔也转眼看去景深,低眉笑笑。
景深被他笑得莫名,想问他,却又看见夏意副有话说样子不甘忍下来,罢,罢,她有话就教她说去罢。
“景兄弟。”
“嗯?”景深如何也想不到易寔会叫他。
“有几句话想和景兄弟说说。”
人群依旧闹哄哄,先生更是被围得看不见人影,景深在三个姑娘和阿宝、阿溟凝视跟着易寔到河畔去。
两人身形高挑得致,立在松树底下像两棵小松树。
“三哥为何要和景深说话?”小满脸费解。
夏意望着纱雾笼罩下人影摇摇头,同样疑惑:“他们几时玩得好?”
只有林二月悄悄瞅眼夏意,欲言又止地抓抓耳朵。
院外大群人约莫站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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