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疼起来。
吴阿婆拿浸油棉线穿过耳洞,才打趣:“可哭得早,还有边儿没打呢。”说着又拿绿豆跟花椒碾她右边耳朵去。
蹲在雪地上景深捏捏拳头:“不然就打只就好。”
那烧红针直接戳进肉里,单看着就疼,姑娘家细皮嫩肉何苦遭这醉。
可这提议才出口就教耳朵疼人驳回去:“不成,有对坠儿呢,不能只戴边。”
景深哭笑不得,闭着眼睫毛颤成蝴蝶翅膀人听他赌气说:“早知如此,就不找另只。”
趴在凳上夏意忽地就笑:“可只有只坠儿话,就不会想打耳洞。”
到头来便成她在安慰他,这回教针戳时有些准备,只吸口冷气紧闭眼抖几抖。
两边耳朵都穿好棉线,她湿着眼圈儿将帕子还去他手上。
景深看看上头泪,又看看她尚且红着兔子眼睛,问她:“你擦擦泪。”
“喔。”她擦干泪才帮吴阿婆带东西回小屋里,听阿婆说几句怎养耳朵话才到堂屋找景深。
不过这时景深满脸不自在,她看出不对劲来:“你怎?”
“没事。”他手上拿着空提匣,别过头看道边人家。
夏意耳朵仍旧疼得厉害,看景深时却发现,他耳根子也红红……
这是怎?
***
冬至后三辛入腊,当消寒图上梅花红朵又七瓣时,大橘生猫崽儿消息就传来,夏意跟景深赶去富贵叔家看时白头那只瘦橘猫儿竟也守在猫窝外头。
“生几只呀?”夏意来便问易小满。
“没看清呢,奶奶说猫儿才生不许人近,若是挨着人气儿不准要将小猫儿丢。”
夏意听过这话再不敢试探着过去,只和景深将尚且温热芋头糊搁在不远处。易家奶奶说,母猫儿会自个儿出来觅食,这样才有奶水喂幼崽儿,等过年小猫儿就能自己出来觅食。
这趟虽是白跑,两人却还是欣忭不已,回去路上遇李叔驾着驴车从身后头来,教二人上车。阿溟跟阿宝便坐在上头,脚边搁着是筐血淋淋猪肉。
“李叔去含玉杀猪?”夏意上车就寒暄问句。
她晓得李叔家是有猪,不过没自己养,是在含玉个专替人养猪人家买猪养着,近年关时就会杀猪去,头猪他与阿宝吃不完,留份送去芝婆婆家,再卖几份给旁人家,好比她家每岁都会从李叔这儿买鲜肉。
李叔看着很是高兴,笑着回她,之后阿宝便笑着叫她:“小意姐,和你说,今儿宰猪时有户人家猪跑,胡师傅就把刀给阿溟哥哥帮人追猪去,然后阿溟哥哥就循着那人刀杀起猪来。”
夏意惊讶地喔圆嘴巴,看去阿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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