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谁也没说话。他坐下抱着饭碗用粥,觉得这比昨日吃要甜得多。
他不哪般爱甜。
“这粥是你做?”
剥花生人停动作,歪头看他时点点头,没忍住问上句:“好吃?”
少年正色,不吝夸赞:“嗯,好吃。”
头回有外人夸她厨艺,小姑娘眉梢悄悄弯弯。
二人间氛围渐缓,后由她看着景深洗过粥碗儿才又回堂屋,方桌围坐道剥花生。
花生壳在指尖裂开时发出清脆“咔——”声儿,粗砺外壳弹开时候指头有些疼,嵌在壳上未洗净泥尘蒙上旧漆木桌。
“昨夜里你和爹爹说什?”
昨夜院里说话声低低钻进屋里吵得她都睡不好来,更要紧是还惹得她好奇。
景深专注剥花生,头也不抬:“与先生说那事是被冤枉。”
她停下动作:“嗯?你没打他们?”
“……”景深噎噎,“打是打,可那是他们几个欺人太甚。”
“他们三人先打你?”
他忍不住吃几粒花生米,放委屈声调:“岂止三人,有五个。”
“五个?他们作何要打你?”
景深皱眉,不为人知地难堪会儿才与她解释,不过用是避重就轻说法,还稍改改细枝末节。
“昨儿出去走时无意间听那几个小子合谋要来偷你家屋后柿子。”是以……是以他们说是柿子,而非世子。
因着场驴唇不对马嘴交谈打起来,景深忍住不气闷。
“然后你就教训他们,他们恼就打你?”
景深不再言语,夏意便认定是这般。原来错才不在景深那儿……
她昨儿却偏听那几位婶婶面之词跟景深怄气。他分明好心却落得五人拳脚相加,若非功夫好些早教人打得缺胳膊少腿。
愈想愈止不住后悔。
他才十五岁便没家,如今连摔个盘子都愧疚难安,今日若没将话说明白,自己还要拿他当讨厌人看……岂不是更可怜?
“对不起。”她头像是要埋进装花生碗里,低声和他道歉。
景深看着眼底脑袋,忽觉罪过:“又非你打,哪儿需你赔不是。”
夏意仍垂着小脑袋,将昨日旧话重提:“往后不会教人欺负你。”
真不知姑娘家脑袋里想着什,都见识过他打过人,怎还觉得是他被欺负?他装模作样不过是想教她别跟自己置气啊……
无奈并着难堪,他唤她声:“夏意?”
“嗯?”总算有反应抬头。
“从未教人欺负过,往后更不会教人欺负,如今不过倒楣些,等归家时早便没事。”
夏意愣,脱口问:“归家?你不是……”说到半,后头几个字就被她生吞回去。
景深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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