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夏意替她舀碗粥,端去小桌上。
芝婆婆笑个不停:“好个姑娘,哪有这说自己?你那芙蓉朵可绣好来?”
“噢。”她这才想起来似,将绣着芙蓉朵绣帕摸出来给她。
“屋里头暗,等吃过坐去院里头看,”老人家接过绣帕,用口粥叮嘱她,“你去屋里拿银杏果出来。”
“欸——”夏意咚咚跑出去,不会儿又嘚嘚跑回来,怀里抱着小包油纸裹着银杏果。
“你拿去学堂和你爹爹道吃。是,什时辰……”老人说着说着就喃喃自语起来,想明白就开始撵她,“好个姑娘,你爹爹这时辰该在学堂等你吃饭,还不快些去。”
她傻兮兮笑下,从纸包里摸抔银杏果交给她:“芝婆婆,您记得睡会儿再看绣芙蓉朵,午后就来。”
“好好好……”芝婆婆叠声儿催她。
这次夏意没再磨蹭,蹬蹬跑出院去。芝婆婆院外不远处有架小木桥,过去不远便是悬杪堂,“悬杪堂”三字取自杜审言“树杪玉悬堂”句,她自认得起就喜欢得不得。
此时离悬杪堂愈近,愈发觉得自己闻到饭菜香气,不过总觉得忘些什……
夏先生在学堂做饭若榴乡人都是晓得,不过乡人们并不知教习之地与炊烟味搭在起本是件不成体统事,只觉得先生为人亲切尽责。
夏先生初来若榴便在榴山脚下重金建学堂,村正摸不着边际,乡人们更是不解,只觉得这妖魔鬼怪之地还是离得远些才是。
可里正终归是里正,也算是识得几字,听夏先生说过席话后便倾力相助,学堂这才陆续进二三学子。
后来就连里正家里幼子名字都是教夏先生给取,再后来,夏先生就担起替乡里新生婴孩取名担子。加之学堂每岁所收束脩不多,凡家中有多余出来合适读书孩子,都送进学堂来。
学堂是夏先生,夏先生在里头做什都是对,这便是若榴乡人们认知。
“爹爹!”夏意踏进学堂后院,叫声儿人。
夏先生翻炒菜手哆嗦,回头看人正靠在门框上,笑道:“今儿来得正准,将菜端出去罢。”
“嗯!”
“手上拿是什?”
“芝婆婆给银杏果,”她顿顿,道,“爹爹,你与李叔说说罢,别总给芝婆婆捎这硬吃食,她哪儿嚼得动?”
“这倒是,总教你吃去。”
说话间父女俩将饭菜端去小侧屋里,夏意盯着比平日多出菜,唇边笑意渐敛,眨巴眨巴眼:“哎呀……好像忘景深。”
不止她忘,就连夏先生刚刚那瞬也是忘记。
夏意挠挠头,将景深说要出去走走事说给他。
夏先生却怕她饿着,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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