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诞,夜里各处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外头杂耍还会吐火,耍狮子放炮仗,趁着这会他们在外高兴,们也出去高兴高兴。”
两人偷偷溜下楼,春天拎着裙子、随着绿珠悄悄踮步过真珠帘,略抬眼,见李渭倚在食案后,半支起腿,手撑额,手捏着银箸敲打着食案上玉碟,随着舞伎动作敲打着节拍,眉眼间俱是舒畅之意,身旁位极尽媚态婢女,素手芊芊举着水晶杯,笑意盈盈将酒杯递至他唇边。
她兀然顿住脚步,绿珠见她停住不动,探头,也见李渭那模样,半恼半叹:“这些个婢女真不要脸,看见喜欢宾客就贴在人家身上,若是遇上不那中意,坐跟个木头似。”
春天蹙起眉尖,轻哼声,拉着绿珠悄悄出去,绿珠朝着春天挤挤眼:“李渭还是很好,二姐未出嫁前,还偷偷喜欢他。”
“是”两人往楼外走去,春天问,“那他喜欢你二姐?”
“他要是喜欢就好啦,那爹就不愁啦。”绿珠遗憾道,“他很早就成亲,和家中娘子感情很好,二姐没有法子,最后嫁到高昌去啦。”
春天放缓脚步,咬咬柔软唇壁:“对,他很早就成亲。”
两人溜着出门去玩耍半日,看沿路杂耍百戏,驯兽斗鸡,月上中天,绿珠见春天神色似乎有些游荡,又看天色不早,拉拉春天袖子:“们回去吧。”
回到迎香楼,楼里仍是静悄悄,春天问婢女:“前楼那两位客人回来吗?”
“回女郎,前楼灯火未歇,尊客们还未回来。”婢女回道。
春天脚尖蹭着地上柔软氍毹,暗自骂声:“混蛋。”
屋子墙壁都涂香料,香炉就搁在榻边,屋子里暖烘烘香馥馥,春天索性挥退婢女们,在罗汉床歇下,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扯罗袜,赤着双天足去温泉。
再从水池中出来,正穿衣空档,听见外头窸窸窣窣、乒乒乓乓声响,春天去寻声音来源,迂回曲折推开扇山屏,原来是个小胡奴搀扶着李渭回来,正把李渭送入榻上。
原来两人卧房有相通回廊,只用扇闪屏隔开。
她见李渭浑身酒气,却面色镇定,抚着额头蹙眉,睁开双墨瞳,瞳仁雪亮,目光却含糊没有方向,见她来,只黑沉沉盯着她看。
春天心头恼怒,轻哼声,转身回自己卧房。
她在罗汉床上又出神半晌,终究是心头难耐,又爬起来,去寻李渭。闻见屋内酒气冲天,李渭支腿倚在坐榻上,双颊泛出丝红,探手去捞案几上茶壶。
他勾几次,堪堪擒茶壶,再眯眼去拿茶杯,那白玉茶杯去屡次从手间错过,索性弃杯,将茶壶嘴儿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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