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隔不远不近,漫走在草丛之间,抽出自己匕首。
李渭指导她:“那是草原野驴,性子憨傻,奔跑迅速,力大执拗,不能强硬捕捉,它们有很强好奇心,遇见危险,先是撒蹄跑阵,而后伫足回头观望,如此反复,跑跑停停。可以想办法诱捉它,先找点东西惹其注意力,它会再三回顾,你先视若无睹,等它们放松警惕后,再弄点它们喜欢草叶,等它们上前觅食,最后趁其不备,再抽刀割其喉管。”
她点点头,看中头尚且年幼淡色小野驴,耐心陪着周旋个时辰,最后抽刀扎入它脖颈。
那小野驴猝不及防被刺中,尤且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奔走,春天使出全力压制仍是被野驴踢几下,喉间翻起阵腥甜之气,小野驴在地上抽搐许久,那双纯净大眼闪闪,慢慢阖上。
春天愣愣蹲在野驴旁,抬头看看李渭,见他又阖着眼昏沉过去,脸颊削瘦如刀,将自己匕首抽出来,发狠切开野驴身体。
尚未冷却血溅在她脸庞和衣上,脏兮兮,这时她蓬头垢面,狼狈万分,目光却坚毅无比。
李渭伤口已经无药可换,昏沉时候也越来越多,每日走走停停,两三日走路程,比以往日走还少些,缓慢又让人无比心灼。
两人走入另片山野,半夜时候,篝火被阵急雨浇停。
春天费力把李渭拖到树荫之下,雨打林叶,哗哗作响,衣裳已然湿透,她把外裳脱下来,举过头顶,覆身遮在李渭上方,替他挡雨。
李渭被冰冷雨珠溅湿,摸到她湿淋淋身体挡在自己头顶之上,黑暗里看不清眼前,却能摸到她和湿衣融合体玲珑身躯。
他神志飘荡,瞬间被高热燃烧更旺些,连骨缝都冒着火,将她拖下来,拖到自己怀抱里。
“身上湿。”她挣扎起来,遮挡他伤口不被雨淋湿,“会把寒气过给你。”
“身上烧着呢。”他闭眼呢喃,“正好把你烘暖。”
“李渭。”她软嘟嘟湿润润唇撩过他脸庞,移到他耳边,“们好倒霉,这路运气都不太好。”
“是。”他昏昏沉沉睡过去,“倒觉得,这是最好运气。”
次日艳阳依旧高照,春天见李渭面如金纸,呼吸微弱,久久不醒。
她连声呼唤他。
李渭皱皱眉,睁开布满红丝眼,看看她,复又闭上:“春天。”
“嗯。”
“你带着追雷走吧。”
她愣:“你呢?”
“累,让在这儿歇歇。”
“陪你。”她咬着唇,“陪你。””你先走,等伤好,再去寻你。”
“不行。”
“听话,你先走,在后面,慢慢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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