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凝,俱亮出兵刃,不让驿城内幸存民众出来,也不让城下避难商旅进去,连城下莫子湖都被兵卒围住,不让众人近前半分。
诸人被折磨日,原想着突厥人撤离,可入冷泉驿歇息,谁知此时都被拒之门外,任凭众人如何口舌,兵卒也不肯放半只苍蝇入内,兼之日头高照,天气渐渐热起来,旅人们又饿又渴又热,纷纷喧闹着拥挤在驿门前,要求守门兵卒让道。
守门兵将“哗啦”声抽出长刀,对准众人喝道:“尔等在此静等,休得喧哗。”
“兵爷,能否行个方便,让们去湖边打点水喝,们东躲西藏逃夜,又渴又饿,您行行好”
兵将见众人俱是风尘仆仆、满面哀色,朝身后兵卒耳语声,兵卒进城通报,不多久两个兵卒抬来桶清水,供众人饮用,这点水,也就供众人每人口,堪堪解渴。
冷泉驿不开,众人只得在城下过夜。部曲们搜罗木片枯草,在城下生火堆,暂歇夜。
女眷孩子们都围坐在处,大能对春天心生亲近,很是喜欢这个把自己救回来姐姐,围着春天不停说话。
孩子母亲对春天也多番感激,殷勤照顾,甚至拿出身边仅有点食物分给春天。
李渭站在不远处,笑眼望着春天被上蹦下跳孩子逗笑弯腰,这才知道她原来有这样明媚笑容,眉眼弯弯,唇角上翘,和甘州城那个忧郁受伤少女判若两人。
施弥年走来找李渭说话,顺着他目光望过去,摸着下巴胡须笑道:“李渭,你这个妹妹生漂亮又心善,个弱不禁风小娘子,救个孩子,居然还能从突厥人刀下逃亡,可真是个顶厉害女郎,很不般啊。”
李渭收回目光,叹气:“她肖父。”
施弥年见他脸上怜惜之色,挑挑眉,笑问道:“这不是你妹子吧?瞧着可不像。”
李渭摇头讪笑:“兄妹不过是方便行路之词,只是护送她路前行走,喝酒去。”
等到次日正午,冷泉驿内各项已清点明,王钊登上戍堡,见墙下商人乌泱泱大群,朗声道:“城下各位行客,冷泉驿遭突厥人侵扰,死伤巨大,为防贼人再乔装入城烧掠,尔等入城者,需鞫勘路引文书,若有处项不符者,不可入城。”
路引由各州县司门郎签发,上记有各人体貌年岁,来去地址,所携骡马物品,所带仆从和保人姓名,难以作假。商队有大半骡马已被突厥人抢去,若是苛察起来,有大半路引都勘对不上,有些人路引甚至都已丢失。
商人们在城下喊:“大人,如若还要鞫勘路引,们昨日遭难时,连身家都丢,哪里还寻到路引。纵然有人还带着路引,但上头牲畜或丢或被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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