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母亲觉得这有何不妥?淼淼娘家兄长是刑部主事薛家,家世最清白不过,再者,淼淼性情母亲也是知道,温柔贤淑,与世无争,府里上下人人赞赏,而今孩子又有,人前人后总不好说,靖王长子亲娘是王府个侍妾。”
老王妃料着自己儿子这些说辞:“王爷说句句在理,若是其他人,不待王爷说,也得这样吩咐,但是这个薛夫人————大家伙都陪着王爷装聋作哑————是个什样身份,王爷真当们都是瞎子聋子?”
靖王微不可察皱皱眉。
薛夫人身份,着实尴尬。
当年靖王奉旨抄检韦家,正坐镇大厅清点韦家家私,闻得后院有人喧哗,道有女眷不肯充入掖庭为奴,跳入湖水自尽,他时兴起过去看眼,人已救起,还未死透,白布遮着女人头脸,下身着条珊瑚色缀珠轻罗裙,那罗裙被水糟,湿漉漉贴在肌肤上,两条玉腿笔直修长,下头漏出只挣脱鞋袜玲珑天足,玉骨剔透,盈手可握,脚趾蜷如粉色贝珠。
私下打听,此女是京中个薛姓*员胞妹,早些年就守寡,依附娘家哥哥过日,后来不知怎被韦少宗看中,抢入府中作妾,在后院私藏两年,听说颇得宠爱。
倒也是奇,韦少宗风流浪荡,折花无数,却贪上这年岁不算小寡妇滋味。靖王心思偏偏,手段上就有些难看,等尝过襄王阳台春宵滋味,才明白这女子好处。
真乃国色天香,媚骨天成。
原不过是贪些美色,靖王初时只想解解馋意,在外养些时日,不料自此丢不开,食髓知味,最后竟给弄进王府里,弄到书房里当个捧墨侍奉。
薛夫人进靖王府时候,王妃季氏和靖王很是闹阵。
靖王抬举个寡妇,这事情让靖王妃在各世家妇面前,不知受多少冷嘲热讽,背后咬碎银牙。
怎着也要将这人打发出去。
季氏出生门第,不屑用那些阴损招数,只等寻出薛氏出错将她赶出府去,岂料这薛夫人除妇德有缺,其他样样挑不出错,就如个锯嘴葫芦,不开花石头,不骄不躁,抱拙守朴,进退有礼,加之靖王宠爱,竟路让她走到现今,生下王府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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