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涂南笑笑,“不说,走,阿姨生日快乐。”
方雪梅挥手,“路上小心啊,要不还是让阮阮送你?”
“不用。”
离开方家小区,走到路上,风裹着地落叶往人身上扑。
涂南拉高衣领,边走边揉着手腕。
手腕不转话是没感觉,转动时候微微有点不灵活,隐约有点拉疼感,对常人来说根本不算伤,她是考虑明天还得作画,对手自然更呵护点。
她走路时贴着边,为避风,低着头,直到视线里出现被路灯拉斜人影,才察觉有人走过来。
抬眼,发现是石青临。
他车就停在前面路边。
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换掉身上西装,白衬衫外面加件薄风衣,深灰色风衣剪裁合体,太显身高,走动时候让人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他那双长腿上。
涂南还没开口,他就到跟前,眼睛盯着她手腕,“你怎?”
没想到这点小动作都被他看到,她轻描淡写地解释:“手腕有点不舒服,不要紧。”
石青临问:“就左手?”
她用右手手指捏着左手手腕。
“就左手,”涂南说:“放心,拿笔用右手。”左手需要托调色盘,木质调色盘,时间久还是有点重量,不过比起执笔手当然还是次要。
石青临看她眼,他只是问问哪只手不舒服,结果她这领会显得他也太绝情。他看眼那只手腕,没看出什,“你这样揉就能好?”
“嗯,揉揉活络开就行。”
石青临点下头,在涂南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拿起她那只手,四指搭在她腕上,拇指揉起来。
“力度是不是要更适合点?”他问。
涂南微眯眼,太适合,揉还是要男人力度更好些。于是谢绝好意话没能说出口,只轻轻“嗯”声。
她手被风吹凉,他掌心却是热,被他揉那圈手腕也热起来,她不自觉地蜷缩手指,忍住手背往热源蹭动本能。
她觉得该说些什打个岔,不然站在这街头,任由个男人揉着自己手腕,也太奇怪,路人可不知道他们都是为壁画着想。
“你个人来?”
“嗯。”石青临应声,觉得手里她手腕太细,又白,揉没两分钟手腕都泛红。他刚才接过她手腕动作太快,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冒昧,看眼涂南,似乎没被当做轻浮,就继续。
涂南想到方阮反应,往下说:“没叫安佩才好,方阮就是想借你套她来。”
石青临这次肯定不会叫安佩,工作上可以要求安佩跟方阮接触,在私事上他不能强迫下属。他笑着看她眼,“这说你还挺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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