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淡红:“有什话不能当面讲?”
李雾面色语气如往常熨帖平实:“怕都没机会见到叔叔阿姨。”
岑矜心脏狠狠抽痛下,眼里又漫出水汽:“怎可能,还有在啊。”
“可不想当缩头乌龟,想当你名正言顺男朋友,”他补充,语气加重:“成为那种真正能站在你身边,挡在你面前男人。”
岑矜用自己脸颊去贴贴他脸颊,像冬日里两只交颈取暖动物:“你已经是。”
“你在姐姐眼里,就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她瘪着唇,无法阻止心疼情绪化为液质,从两颊直淌而下:“世界上不会有比你更好男孩子。”
他就是她无价之宝,是意外收获坚贞美德。
李雾被她泪烫到,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拭,笨拙安慰:“别哭,姐姐,不哭行吗?早知道会让你哭成这样就不写。”
岑矜再度拥住他,言之凿凿:“明天跟回家过年,爸妈都愿意见你,不管有没有那封信。”
“嗯,”少年在她看不见地方扬起嘴角,不甚确定:“真?”
“真,谁敢不喜欢你啊,万人迷。”岑矜咕哝着。
李雾欣喜若狂,焦急下床,说要去隔壁房间拿东西。
岑矜拽住他,睫毛上还挂着泪:“什东西。”
李雾说:“给叔叔阿姨买年礼。”
岑矜默下:“你早就准备好?”
“嗯,虽然可能性不那大,但万最后真去你家呢。”他脸郑重,双眼写满万事俱备真挚。
岑矜心悦诚服。
少年正欲下床,又被岑矜扯回来。女人嘟囔着问:“年礼呢,有吗?”
李雾说:“有。”
“什?”
李雾转回身来:“明天给你。”
岑矜耍赖:“现在就要。”
李雾伏上前去,咬住她嘴唇,吮下,看着她笑:“先用这个把今天蒙混过去。”
他发梢还是湿,在她额间洇开片若有似无潮气。
岑矜身体如被温水漫过,变得浮游,蒸融。
她也去吻他,与他差不多亲法。但她并未溜走,而是流连在他跟前,鼻尖近乎相抵。
李雾眼逐渐深,如黑压压漩流,吸噬着她。
“觉得不够。”岑矜嘴唇再次上前,以此验证他独无二引力。
两人缠吻着,岑矜滑躺下去,任由李雾自上而下播撒火种,引燃亦是自焚,他们似乎能在双方激烈入侵与吸纳中撰写份不离不弃共赴生死契书。世界都成旁白,只有他们在画面中心,被爱涂满色彩,绮丽鲜活,烈如焰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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